去,也是熟人,是在太子府的刑房裡遇見的胡庚等人。
他們扶著卓雲野,其中一個身材較為魁梧的男子,朝一旁拿著鞭子的女人衝了過去,這女人穿著有奇異紋繡的服飾,戴著紋繡精緻的額飾,額飾上鑲嵌著六個銀製六角蓮,象徵著她是三十六支的其中一支頭領。
魁梧男子一把揪住那女人的衣領,惡狠狠道:“解藥,我問你解藥呢?快把解藥給我!”
卻是在下一瞬間,這男子就被旁邊衝上來的其他奉月教人給牽制住了,這些人誠心歸順奉月教,在奉月教中獲得了做“人”的資格。
而那些收交戴著鐐銬的,則被他們稱為牲畜。
白芷想衝上去阻止,卻被月君攔住了。
白芷瞪著月君,月君卻用一種令人惡寒的眼神看著白芷,彷彿在說,去了就是死。
那名女支頭領揚了揚鞭子,抽在了那魁梧男子身上,揚聲道:“說了多少遍,要解藥的時候,得趴跪在地,三拜三叩,然後高聲喊,請雲姑姑賜藥。”
說完又抽了一鞭子。
白芷有些看不下去,月君卻讓人從左右鉗住了白芷。
月君緩緩道:“有些牲畜太野,不好馴化,多打幾頓就好了。受過了這些苦,他們便能得道成人。因此,還請白姑娘不要礙著他們的得道之路。”
白芷惡狠狠地等著月君,咬著牙道:“我去你孃的得道!真是有……”
白芷話還沒說完,就聽見那邊傳來男子的嘶吼,“請雲姑姑賜藥!請雲姑姑賜藥!請雲姑姑賜藥!”
這三句,一聲比一聲響。
是胡庚,他不斷的磕著頭,額頭還在流血,嘴裡依舊喊著:“請雲姑姑賜藥!”
月君笑了,“你瞧瞧,這下變得乖多了!”
白芷紅了眼眶,她看了看胡庚,胡庚也從地面微微抬起頭,二人對上了眼神。
胡庚好似對白芷笑了笑,然後微不可見的朝她搖頭,他在示意她不要輕舉妄動。
白芷的心都碎了。
在這個地方,他們要抹去的,就是人的尊嚴。
月君讓人將滿身抗拒的白芷,拖了回去。
大殿上,月君高坐著,一聲月白的銀色錦袍,反射出微微銀光,冷寒無比。
他束著一頂銀冠,面容英氣又豔麗。
可這張臉,卻讓白芷作嘔。
月君高高翹著二郎腿,抿了抿薄唇,道:“雖然白姑娘是本君的座上賓,又是我的友人,但你今日罵了我,罰是一定要罰的。”
說完,月君朝下人打了個手勢。
幾人架著白芷就將她按到了一張木凳上,強制將她的手捆在木凳前方。然後幾根木棍,就嵌在了白芷的手指中間。
拶指刑,白芷只是在電視劇裡看過,沒有親身經歷之前,她並不能預知痛苦。
直到用刑的人使勁一拉,白芷才明白了那有多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