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換上了鞋,行走輕鬆了不少,她開始可採些果子,撿些海邊的貝類作為食物。
而孟瑛則是開始計劃造船的事情,用石頭作為利器,砍伐較為細小的樹,用樹皮作為紐帶,編成木筏。
白芷一看這木筏就覺得像是兒戲。
這東西想要漂洋過海,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孟瑛想要回去的信念日漸加深,他竟然想乘上木筏,試試能劃多遠。
白芷覺得他腦子一定是進水了,“別說回去了!你這劃幾下就會散架,直接葬身海底,知道了嘛?”
孟瑛怪憋屈的,悶著話,眼巴巴的望著海天交接的地方,“芷兒,我想試試……”
說著孟瑛還踩了上去,白芷趕緊拉住他,“你瘋啦!會死人的!你死了我怎麼辦呀?”
孟瑛執拗地想試試,他說,“散架了我游回來便是……芷兒,求你了,讓我試試……”
白芷死死拽住他,“這麼大的浪,是你想遊就遊的?你平時不是很聰明嗎?怎麼現在那麼死腦筋?”
孟瑛依舊哀求著白芷,“我劃到那兒就回來,好不好?不會死的。”
白芷死活不讓,將他從木筏上拽了下來,“你這太不結實了……”
正說著,一個浪打過來,把他的木筏給抬走了。
孟瑛:“……”
他眼巴巴看著那木筏飄走,心都在滴血。
白芷還怪不好意思的,安慰著他,“沒事啊,我們再造……”
二人坐在海邊,無語凝噎,一陣嘆息。
像兩隻螻蟻,面對浩渺的天地,毫無還手之力。
孟瑛沉默了去,周身氣壓低得嚇人。
白芷知道他在責怪自己,責怪自己的無能為力,氣惱自己沒有改天換地的能力。
正想著怎麼安慰孟瑛,那木筏忽的順著浪被打回來了,只是完全散了架,一根一根的,飄在海邊。
白芷說的沒錯,這是真會死人的!
孟瑛看著這飄回來的木頭,心一陣一陣的往下沉,根本沉不到底。
他站起身,遙望著海天交界的地方,心口痛得緊。
他真的回不去了嗎?
白芷也紅了眼,她抱住孟瑛,“我們再想辦法好不好?你這木筏不是不能用,只是不結實,我們再造一個結實一點的?我們去找苧麻,多搓一些麻繩,好不好?”
孟瑛壓根沒聽清白芷在說些什麼,覺得眼耳口鼻都像被堵住了,難以呼吸,難以視物,耳間一陣陣地耳鳴。
他絕望的垂下雙手,愣愣的走了。
麻木的去撈起飄回來的木頭,一點一點,把它拖到安全的地方。
如此重複。
白芷看著他的背影,只覺得他的心好像在死亡。
他生來就是為了這場權力爭鬥,他從小聽的就是要收復權力的話,他為此而生,歸宿就是為此而死。
他早已準備好,將一生獻祭給動亂的辰國。
如今辰國正在經歷這場浩劫,他卻被一場大風颳到了這無人之境。
他想要為此而死,哪怕是死在路上,他也絕不能停下腳步。
可白芷不想他死。
哪怕是拋棄責任,背信棄義,苟且偷生,她也希望他活著。
白芷想不到什麼辦法,只能將自己與家國大義放在天平上,讓他選。
夜裡,她纏著孟瑛。
她問,“王爺,你若回去了,想做些什麼?”
孟瑛不答,只失神地望著天邊,雙目無神。
白芷有些失望,“你就沒有一點想娶我的心思?”
孟瑛不敢答。
白芷笑笑,“那我回去了,嫁給你好不好?我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