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欺君罔上。”孟瑛堅定答道。
卓遙差點沒跪穩,他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連白芷都覺得莫名其妙,他竟然當著那麼多人承認他不行?不算個男人?
驀地想起他一直以來的行徑,難道是真的?
如果是這樣,那他一切的拒絕,都變得合理了起來。
那自己的示愛,就會顯得極其傷人,男子皆有尊嚴,他沒法直接告訴自己他不行,所以他只能拒絕。
腦補著腦補著,白芷甚至覺得自己罪孽深重。
太子竟然在一旁偷偷笑出了聲,男人都算不上,他拿什麼跟他爭這太子之位。
太子趁著所有人注意力都在孟瑛身上,悄悄蹲在了白芷身旁,“寧王妃,沒想到竟被本太子說中了,本宮府上孌童還有很多,你喜歡,本宮差人給你送去。”
白芷翻了個白眼,“傻*!”
卓遙一字不落地聽了去,他一個眼刀朝太子丟了過去,小聲怒道:“太子口下留德。”
事已至此,太后還真不好說什麼,他既無後,那把卓翎嫁過去就是一步死棋。
現下還真是有人歡喜有人愁。
然而最愁的,還得屬景德帝,他不知道到底是真是假,只是聽到他說這句話時,只覺得五雷轟頂。
那是他與梅映雪唯一的孩子,如今卻留不下後,他該如何向九泉之下的梅映雪交代。
景德帝木木地道:“既如此,母后就不必強求了。瑛兒,朕會為你尋訪遍天下名醫的。”
“罷了,朕乏了,今日散了吧。”景德帝有氣無力。
原本熱鬧的宮殿在皇上一行人離開後,眾人散盡。
只剩零星幾人,都是熟識的人。
孟瑛起身,朝國師拱手一禮,“多謝國師。”
餘靖將杯中酒水往地上一潑,“莫要叫我國師,叫我胡說八道即可。”
孟瑛致以一個略帶歉意的眼神,然後要去扶白芷起身。
白芷一把推開了孟瑛的手,她想自己站起來,雙腿卻麻的失去知覺。
孟瑛想抱她起身,卻再次被她推開。
正當此時,一名宮人領著幾名禁衛軍上前,說要拉白芷去杖刑,被孟瑛攔住了。
“寧王殿下莫不是想違抗聖旨?”宮人尖著嗓子道。
“若是呢?”孟瑛冷冷道。
這宮人被嚇了一跳,結結巴巴道:“你你你……你想造反?”
“若是呢?”孟瑛朝宮人逼近。
“你你你……你簡直瘋了!”宮人被這駭人氣勢給嚇到。
“若是呢?”孟瑛冷眼,繼續施壓。
譁——
卓遙猛地拔出劍鞘,“寧王殿下,注意你的言辭,你若再說這種大逆不道之話,我有權讓你的人頭落地。”
“嗯,儘管……”
“王爺,莫要為難人家,該怎麼罰,就怎麼罰吧!罰完我也累了,想歇息。”
白芷在禁軍的攙扶下起身,站在孟瑛背後,輕聲打斷了孟瑛的瘋魔。
孟瑛心頭陣痛,又讓她瞧見了自己的不堪。
他不敢再開口,不敢回頭,不敢看白芷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