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孟瑛醒了個大早。
身旁人還在熟睡,孟瑛卻睡得不好。
谷大夫剛起,就被孟瑛氣勢洶洶地逮住,“谷大夫,昨夜的藥你換了嗎?”
“換了啊!”
“那怎麼不起效?”
谷莫白一副看傻子的表情,“難道不是王爺你讓谷某用量輕一點?哪兒能那麼快起效!”
孟瑛扶額:“那就再加重一點。”
谷莫白沒有答應,只給了個白眼。他並不想加大劑量,於是轉移了話題,“肖揚回來了。”
孟瑛聞言一驚,“先來找你?受傷了?”
“小傷,走路腳磨破了皮而已。還有一點水土不服起疹子。”
孟瑛鬆一口氣,那他現在應該躲起來了。
正想著什麼時候去問問他結果,白芷的聲音就隔著老遠傳來。
一回頭,她披頭散髮,朝自己奔來,“王爺!肖揚回來了!他在哪兒啊?!”
孟瑛微微蹙眉,“你如何知道?”
“十七跟我說的!”
孟瑛視線下移,只見白芷手裡還捧著一隻,油紙包好的燒窯雞。
孟瑛扶額,他竟然是最後一個知道的!
白芷見孟瑛不答話,不知道他怎麼了,又問了一遍,“王爺,肖揚在哪兒呀?”
孟瑛嘴角不自覺的抽了抽,擠了個笑容出來,“不知。”
白芷顯然不信,“怎麼會呢?他不是去哪都會跟你報告嗎?”
孟瑛腹誹,他哪兒知啊!
閒扯幾句,孟瑛就匆忙去點卯了,再不走就遲到了,為此還特地騎了快馬,而沒有坐馬車。
白芷瞅著孟瑛翩然而去的背影,一臉茫然的問谷大夫,“他是不是不太開心?”
谷莫白只想遁地而逃。
白芷又逮著谷莫白問肖揚在什麼地方,傷的如何,噓寒問暖一番,什麼正經回答也沒得到。
倒也不是谷莫白隱瞞,而是肖揚本就是一個喜歡藏起來的人,特別是在受了傷以後。
誰也找不到他,除了孟瑛。
白芷只好作罷,正打算離開,腦子裡面又想起了一些事兒。
“谷大夫,我有一事相求。”白芷喊住谷莫白。
“王妃何事?”
“想找谷大夫討些藥。”
“何藥?”
白芷掰著手指認真細數起來,“額,一是春藥的解藥,二是迷藥的解藥,三是可以快速讓人失去行動能力的藥,四是關鍵時候可以救命的藥。”
谷莫白斂眉,“王妃這是?”
白芷笑笑道:“這不是王爺處境危險嘛,我雖不一定能幫上什麼忙,但也不想給他添麻煩,能自救的時候,就儘量自救。”
上次綁架的事對白芷來說仍心有餘悸,她可不想再來一次。
谷莫白舒展眉目,作揖一禮,“王妃有此心,實乃王爺之福。”
“谷大夫謬讚。”
“王妃放心,谷某明日就可交付於你,是一些通用的解藥,不保證能解所有毒,但是大部分毒還是不在話下。只是……”
“只是什麼?谷大夫儘管開口。”
谷莫白撫著鬍鬚道:“只是這經費嘛,並不低。”
白芷舒一口氣,“嗨!這算什麼問題,谷大夫儘管報來便是。”
谷莫白心中大喜,有錢真好!這王府待著還是舒服啊!
晚些時候,白芷出門做事去了。
十七休息沒來,跟在身邊的侍衛多了好幾個,白芷一個都不認識。
在馬車上,白芷一一問他們的名字,但是卻對不上臉,得慢慢來。
沒到一個地方,他們會停一會兒,與人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