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送到了寧王府,可惜並沒有人在,沒人知道他們的王爺去了哪兒。
恢復後的白芷,絲毫沒了毒發時的狼狽,又回到了大口吃肉的快樂模樣。
這反差巨大,讓卓遙有些摸不著頭腦。
“你真的沒事?”卓遙實在放心不下,追著問白芷,問了好多遍。
白芷正吃著葡萄,一臉悠哉,“現在沒事,但說不什麼時候發作。”
白芷訴說了這些天的經歷,但是隱去了很多細節,包括卓雲野他們的存在,她不確定卓遙是否知道這些事情。
一是怕洩露了什麼秘密,二是怕卓遙難辦。
卓遙聽後,怒髮衝冠,“那個狗日的什麼月君,老子這就去搗了他的老巢,然後再把他千刀萬剮!”
白芷試探性地問,“你不知道這個奉月教?”
“略有耳聞。”
“你也不知道是太子一直在源源不斷給這個邪教資金支援?”
“太子?哼!他沒那本事!”卓遙一臉不屑。
“但是太子吸林家的血,管他們要了不少的錢,這些錢哪兒去了?”
“給太后那個老太婆了唄!這女人,興風作浪,得了錢就給了老太公,老太公家九個兒子,個個位高權重!”
白芷也明白,這個利益集團並不是誰說了算,而是一群人為了利益,不得不捆綁在一起,誰也逃不掉。
想要掙脫束縛,那下場就和卓雲野一般,妻離子散,受盡屈辱,家破人亡。
不過她還是想知道,卓遙跟這些事情,到底牽扯得如何。
“那你們鎮南王府,與他們不是一路的?”白芷小心翼翼地試探著問。
卓遙聞言,瞅了一眼白芷,又移開了目光,他沉默了。
“我就隨便問問,不說也沒事……”白芷訕訕道,然後尷尬地塞了顆葡萄進嘴裡。
卓遙沉沉嘆了口氣,“告訴你也無妨。”
白芷一下來了精神,眨巴著大眼睛,一臉興奮地望著卓遙。
卓遙看見她眼裡那興奮勁兒,心裡忽的就柔軟了下來,他微微勾起嘴角,“呵,你還真不客氣!”
白芷使勁點頭,送上了一顆葡萄,“嗨!我們倆之間,客氣什麼!”
這話卓遙愛聽,於是他娓娓道來,“我娘……是老太公的私生女。”
“啊??!!”白芷驚了,“你娘不是蔣家的千金大小姐嗎?”
“嗯,所以說私生女啊,蔣家夫人受過傷,難有子嗣。老太公年輕時風流,孩子太多,家裡人鬧得兇,然後就把孩子給蔣國公府養了。”
“所以老太公是我外祖父,也就是我爹的丈人。我孃兒時在蔣家,因為知道自己不是蔣家親生的,而變得柔弱又敏感,她不太願意對別人交付真心,需要人把她捧在手心裡呵護,所以才與我爹有了一生一世一雙人的約定,這事在當時可是一樁美談!”
“可是後來有了肖揚與他母親來投奔,恰逢孃親生了阿泓,所以我娘就病了,鬱鬱而終。我還記得,那年我爹待在房裡,三月未出,誰也不見。三月後出門,竟是瘦了一大圈,早已沒了往日風貌。”
白芷趴在桌案上靜靜地聽著,然後應道:“是因為愧疚吧。”
“是啊!可是我外祖父,老太公,就抓住了這點,讓我爹日夜難安!每次我爹出征回來,老太公就會讓他去孃親的牌位前,跪上半日,讓他懺悔!起初大家都以為是老太公愛女心切,才這般對待我爹的。”
“後來就不一樣了,他利用我爹這份愧疚,一直控制著我爹。卓家掌權的人很多,但是隻有我爹是實打實的打出來的!他打過的勝仗數不勝數,編收的戰俘都服他,死心塌地的跟著他效命。他手底下的軍隊日益擴張,卓家總兵力中他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