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這下徹底被拒之門外,安吉巴不得衝上去劈了這房子。
白芷又在他家門前守了兩天,這下這個小漁村繃不住了,謠言四起。
說是這有位富家女子,瞧上了村裡的吳瘸子,天天守在門外不肯走。
痴情得喲!
去找吳瘸子的村民,紛紛勸解吳瘸子,“這人家姑娘都看上了你,你怎麼不去呀!機會多難得,說不定就能一飛沖天!”
本來吳瘸子潛心學習醫書,沒當回事,但說的人多了,心裡難免膈應。
在他心裡,這都是富家女的把戲,都是在玩弄他。
或者說,要把他揪出去,要為那跪到靈光廟的母親洩憤。
若是真被人發現了他就是愚弄那母親的人,免不了口誅筆伐,被抓進官府處死都有可能。
他能出去嘛!
但是他也不能繼續置之不理,若是這富家女一時興起,把那些人喊來,那他怎麼也得玩完,與他一起陪葬的,或許還有這個村子。
他決定與白芷博弈一番,看能不能爭取個兩方都滿意的結果。
於是他在一日的黃昏,將白芷邀請進了屋。
白芷腿都站麻了,坐下後還不停的捶著腿,錘的是左腿,剛好他瘸的也是左腿。
這樣的動作對他來說,簡直就像嘲諷,他在心裡深深埋下了恨意,富家女啊!都一樣可惡。
他語氣態度很不好地開了口,“你希望我怎樣,錢我也收了,我可以把它給你,也可以給那位母親,但請你不要再來打擾我平靜的生活。”
白芷眼咕嚕轉了一圈,才反應過來他在說什麼,連忙擺手道,“不是不是!我是不是來找先生要說法的!”
“那你來為何!”瘸子有些怒意。
“我是來請先生入世,做我白府的入幕之賓。”
瘸子愣了,清雋消瘦的臉頰繃緊,微微歪了歪頭,“你?白府?”
“是!”白芷給他簡單介紹了一下白府的基本情況。
“你要求什麼?”
白芷認真答道,“求名,求利,求在這瓊州站穩腳跟,與瓊州的門閥世家分一杯羹。”
“照你將才所說,你整個白府僅剩你一人,你如何與他們分一杯羹?”瘸子簡直不敢相信面前這女子竟是這等狂妄。
“就因蓮花僅剩一人,所以才要請先生出山,守住這偌大的家業,然後還得發揚光大。”白芷只說了做生意的事作為試探,她不敢將所有的野心全部暴露。
“你不嫁人?”
白芷一愣,她還沒想過這個問題,這瘸子一句話指出了根本所在,若是嫁人,這家業必定會被人侵吞,她直搖了搖頭,“我不嫁。”
“你不嫁這就是無解的!觀天下世家門閥,家業大的無不子嗣眾多!你就算再信任別人,別人也不可能拿你的家業當自己的事來做,外人終究是外人!更何況你一個女人,生意場上並不會有人拿你當回事!姑娘,你未免太過天真!”
白芷聽這話有些不樂意,“認養,招贅,總有一條路可行!蓮花當然明白其中艱難,正因為如此,我才需要有人替我出謀劃策,先生若是不能給我闢出一條路,那我找先生又有何用?”
瘸子:“……”
瘸子沉默一瞬,一臉不悅,“你不必激我,我不吃這一套!有多大的能力,做多大的事!”
“那先生能否做到?”白芷面容平靜的反問。
“呵!有何不能!”瘸子不服道。
還說不吃這一套,不吃激將法的男人白芷還沒見過!
白芷捂嘴憋住了笑,瘸子瞬間覺得自己上當了,但是牛都吹出去了,總不能又說自己不行嘛!
氣氛忽的又尷尬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