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管你是誰,都沒有用……”
白芷聞言,沉思一瞬,然後壓低聲音,“我有解藥!”
眾人:“……”
“可你逃出去又有什麼用?你現在身處的地皮是太子府的大牢,是整個太子府戒備最嚴密的地方。就算我們無意辱你,但出了這個門,就是太子的近衛軍,來來回回的巡邏之人就有數百人!你插翅難飛!”一年輕孩子冷嘲道,許是隻有尤青那麼大。
“若是放了你,那死的不就是我們嘛!還救我們出去,簡直笑話!你看看我們像是能活著出去的樣子嗎?”
有人附和道,但大多數人並沒有出聲。
白芷也知道,現在他們身不由己,說什麼救他們出去都是空頭支票,她並沒有談判的條件。
白芷沮喪一瞬,沉默半晌,她又提出了其他方案,“那就演!只要騙過太子就好!”
“我們可以把你送出這個房間,但你出去也逃不掉,外面全是士兵。”有人反駁。
白芷抿抿嘴,沉聲道:“可我總得試試!我不能坐以待斃!”
也許外面充滿了危險,但同時也存在機會。左右都是死,要死也得死在路上,而非在這鬼地方受人鉗制。
許是白芷說話的聲音有些大,一旁一直看著窗的男子轉過頭望著白芷,眼裡泛起少得可憐的情緒,“寧王殿下,他還好嗎?”
這男子看著年長一些,很是淡然。
白芷愣了一瞬,道:“寧王殿下他,挺好。”
“那便好。若是王妃娘娘你出得去,能不能替胡庚告訴王爺一聲,敬之等他匡扶這孟家的天下!”這男子道。
胡庚?這名字有些熟悉。白芷在腦海中回憶一番,才終於想起他是誰。
“你是兩年前那個名聲大噪的狀元郎胡庚胡敬之?”白芷大驚失色,“可外面都傳你死於山洪……”
白芷說著便明白了,那個寫出“少年意氣強,插翼仙宮遊。”狀元郎竟是這般境遇。
王爺一夜應酬回家,趁醉緬懷,說:“若是敬之在就好,他在,定能解颯蘭之愁!可惜他竟被奸人所害!”
白芷有些哽咽,昔日逆氣風發狀元郎,竟成了太子的玩物,“王爺他,一直惦念你……”
胡庚眼底漸漸回了溫,“王妃不必憂傷,解藥給我們吧。我們送你出去,但是去了外面,我們幫不了你。”
他說完話,眾人好像都沒有異議。
白芷點頭,從那精巧的手鐲中倒出一粒粒解藥,分與眾人。
吃完藥,一個年紀尚小的孩子開始脫去衣衫,露出瘦弱的身軀。
白芷愕然,慌亂問了一句,“你……作甚?”
“王妃娘娘莫慌,他是舍弟,胡典。”胡庚道。
胡典露出淡淡笑容,“姐姐你這紅色衣衫太過顯眼,換上我的布衫吧,雖然有些髒。”他說著低下了頭。
白芷眼睛有些酸,“不髒不髒,可你換了我的衣衫,他們會怪罪你!”
“換不換,我們都會捱打的。”胡典道。
其他人也沒有反駁。
白芷猶豫。
胡庚笑笑,“王妃娘娘不必掛懷,這裡每天都會死上幾個弟兄,他們都是因看不著希望自我了斷的。今日我們幫你,不過是為著一絲希望罷了。你若真能逃走,我們好歹有個盼頭。”
白芷眼眶溫熱,訕訕點頭,“嗯,好,我會逃出去。”
胡庚點頭,沉聲道,“諸位都轉身,切不可辱了王妃娘娘之尊。”
所有人齊刷刷的轉身,有人還特意蒙了眼,有人把頭埋在牆上。
白芷忍著肩上的痛,換上了胡典那孩子的髒汙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