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倏地抬眸,瞳孔中橘色的燈火微閃,眼神堅定看著卓遙,“卓將軍,我知道的,我觸犯到了他的利益,他想怎麼對我,我心知肚明。不管怎麼說,白芷都感謝卓將軍肯對我說這些。”
卓遙抑制住心中騷動,滿飲一杯酒,舉著一盞空杯在手中晃了晃,“你觸犯到的何止是太子的利益,那是辰京多少士族的利益,你知道嗎?!”
“我想過了,比起孟瑛,我們卓家勝算大得多!你嫁給我,你想做什麼生意,就做什麼生意,靠著卓家這一棵大樹,沒有人敢找你的麻煩,所有人都是你的助力!”卓遙的聲音越說越大,每一句話都含著怒意。
白芷笑著搖搖頭,“卓將軍誤會了,白芷追求的並不是無盡財富。白芷形跡隨心,只管自己開心就好。太子劣跡斑斑,我不喜歡這樣的人,自然不會與他為伍,為他所用!”
卓遙冷笑一聲,“呵!太子?太子這個位置誰坐都一樣,若是孟瑛願意,他娶了卓翎,我們卓家就有辦法把他推到太子之位!”
白芷拍案而起,怒道:“這就是你們的忠君愛國?就是因為有你們卓家這群人,現在的大辰才會君非君,臣非臣!我白芷不願與你們為伍,死也不願!”
“卓遙,我念你救過我的命,你我之間尚有交情,不願與你撕破臉皮!可你若咄咄相逼,那你我便恩斷義絕!從此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
白芷有些失控,眼裡爬上血絲,雙唇有些抑制不住的顫抖。
卓遙聽她決裂的話,胸口像是巨石砸中,沉悶又脹痛。
他也紅了眼,猛地起身,鉗制住白芷雙肩,十指用力,痛得白芷悶哼一聲。他咬著牙,發出低沉又憤怒的聲音,“你的獨木橋,那是死路啊!孟瑛就那麼好?值得你為他去死?我卓遙就那麼不堪?”
白芷痛得眼淚在眼眶裡直打轉,也不願對卓遙服軟,“是!”
這個字擲地有聲,好似一錘定音,宣判了卓遙那一廂情願的情愫。
卓遙聞言,面目扭曲的笑了,笑得有些悽切。
明明是她,先騙人的。
“好,好啊!你與孟瑛,一丘之貉,都是騙子!騙我們一家人的感情很好玩是吧!我今日就要讓你們二人付出代價!”
話音一落,卓遙就猛地就抓起白芷的胳膊,用力將她拖拽著往外走。
白芷驚聲掙扎,一時間慌亂無比。
屋中不知何時出現了十來個暗衛,十七長劍一指,怒目而視,“卓將軍,放開王妃!”
卓遙冷笑一聲,嘩的一聲,拔出腰間佩劍,抵到了白芷的脖子上。
劍光冷寒,只是輕微的觸碰,便在白芷的玉頸之上劃出輕微的一道豁口,鮮紅血珠滲出,卓遙不禁一陣心顫。
暗衛們面面相覷,白芷的命在他手上,只能停止進犯,並隨著卓遙的前進一退再退。
卓遙冷聲道,“無能鼠輩,談什麼護主!”
卓遙一路拽著白芷,上了一輛馬車,一路朝鎮南王府飛馳而去。
馬車裡,白芷被點了穴,不能說話也不能動。她只能恨恨地瞪著卓遙,只是卓遙沒有看他一眼,全程閉目養神。
十七等人一邊跟著,一邊派人去通知孟瑛,而孟瑛還遠在路途遙遠的松雲縣,實不知何時才能收到訊息。
鎮南王府的燈還亮著。
白芷渾身不能動彈的被扛進了鎮南王府,然後被啪的一聲扔到了地上,全身骨頭像是散架了一般,痛的驚心。
卓翎和卓泓聽到卓遙把寧王妃綁了回來都傻眼了。
卓泓衣衫不整地跑來看熱鬧,“哥哥!你瘋了嗎!”
卓翎也只披了一件袍子,匆匆趕來,眉頭緊鎖,“阿遙,你這發什麼神經!她再怎麼說也是王妃,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