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秦覺著這白蓮花真是一個財神爺,自從那淫詩掛上了牆,春江月每日的流水翻了兩倍不止,真是路過的狗進來都得點盤大肘子!
淫詩的風波還未消散,言秦就等不了了,他要把他娶回家!
於是備好了足足一條街的彩禮,敲鑼打鼓就要去提親。
白芷好歹也曾是跟白大善人,受過恩惠的街坊早早的就來通風報信,嚇得白芷從床上蹦了起來。
吳用昨日外出訓練商隊,還未歸來,府中就白芷一個人。
她有些慌亂,立即召來全府的人,把門堵得死死的,“一隻蒼蠅也不能放進來!”
就這點手段就想逼迫她嫁,那是不可能的!
府中人心惶惶,所有人眼巴巴地望著白芷,都不明白她這名節都毀了,還要得罪言秦到底是為什麼。
管家訕訕開口,“小姐,你若不嫁言秦,那以後也沒人會敢娶你的,不如就嫁了吧!”
白芷一個冷眼瞥過去,“嫁?我若嫁了,那這白家的錢,不就白便宜了言秦?到那時,該遣散的遣散!別指望我能把你們所有人都帶過去!你們想想,去哪兒找比這白府更安逸的活計啊,我還找了先生教你們讀書!就算是能隨我陪嫁,你們知道那言傢什麼鬼地方嗎?個個主子都不當人,齷齪事數都數不清,小丫鬟也別想著飛上枝頭當鳳凰,就算是得了言秦的榮寵,沒有孃家的繁榮,三兩天就將你棄如蔽履,還要受那些小妾的算計!若是錢都在我手上,我會讓你們風風光光的出嫁,不會讓你們吃這個苦!”
僕從們個個面面相覷,覺著她說的有理,在白府的日子確實算的好過,還能讀書認字,主子也從不喜怒無常。
白芷看他們猶豫的樣子,繼續道:“名聲算什麼東西,錢和權掌握在自己手上,那才像個人,不然頂了天也就當個奴才,任人宰割!”
“小姐說的是!咱都讀過書了,就得明辨是非!小姐說什麼就是什麼,一隻蒼蠅都不準放進來!”
漸漸的有人附和,即使仍恐懼,但自家小姐一個女子都不怕,他們有什麼好怕的!
言秦帶著彩禮上門了,那一整條街的彩禮,羨煞路人,一條街的百姓紛紛圍觀。
哪成想,白芷連個門縫都沒給他們留!
言秦簡直不敢相信,她竟有這般膽子!明明只要嫁給他,便可以衣食無憂,做這瓊州城的人上人。這是多少女子求都求不來的福氣,可這個女人,任人罵她是蕩婦下賤貨,置若罔聞!
他從未受過這等羞辱!
言秦坐在轎子裡,牙都快咬碎了,對下人吩咐道,“去!找人!把門給我砸了!”
媒婆八輩子沒見過這陣仗,訕訕道:“公子!這不好吧!這要是傳出去,是要鬧笑話的!”
“鬧笑話?我今日進不了這個門,這不是更大的笑話嗎?”言秦語氣陰狠,嚇得媒婆直哆嗦。
沒一會兒,言秦果然找來人砸門。
聽著那咚咚咚地砸門聲音,府中人個個顫抖,白芷只期待著自己派出去求助的人,能快些回來!
白芷派了三路人馬,一路去了官府,一路去找了林松雪,還有一路去找了吳用。
官家是不會管提親這事的,何況是言家三公子的提親,所以去官府報官的理由是打架鬧事。
現在這情形,若是官府來了,也沒有理由插手提親的事。
於是白芷找來梯子爬上院牆,一盆潲水就朝言秦的車隊潑了過去!車隊一時亂了陣腳,急的亂竄!
這一盆潲水,簡直是言秦的面子按在地上摩擦。
他沒有理會車隊的混亂,下了馬車就對白芷一頓破口大罵,“白蓮花!你算什麼東西!你這個不要臉的賤婦!給我開門,不然我會讓你死無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