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沒有再理會孟問荊的歧視,自顧自的就幫起了忙。
一大清早,幫孟問荊清掃店面門口,擦櫃子擦桌子,能做的都做了。
這裡就一個大夫,自然是最好攻破的,也是最安全的。
她也不需要得到孟問荊的認可或同意,她只需要在這裡蹲守著,等待送硫磺和石硝的人來就可以了。
打掃完這些,白芷只覺得神清氣爽,成功在望!
等孟問荊清早起來,剛開啟了門,一碗熱乎的糊糊就捧到了面前,是阿雨端的。
孟問荊見門口乾乾淨淨的模樣還有些發懵,瞧見白芷後面色一青,“誰叫你做這些的?我說了不會用你就不會用你。”
白芷無所謂的笑了,笑的溫和,“大夫莫急,我做這些事並不是希望大夫垂憐我,而是想請大夫收我女兒為徒弟!我不乾淨,阿雨是乾淨的,她只是個小女孩。”
阿雨也十分配合,高高捧起那一碗糊糊,撲通就跪了下去,“師父,請收阿雨為徒弟!阿雨願為你當牛做馬!”
孟問荊果然沒有立即反駁,既然是個要面子的人,尊老愛幼他總該是信奉的。
“我不收女徒弟!男女授受不親!”他扶起阿雨,還是拒絕了。
這話說得!白芷立即興奮起來,“哈?男女授受不親?你難道對這個七八歲的女童也有非分之想?”
“你……你在說什麼呢!”這話讓孟問荊一時臉漲的通紅。
“那有什麼男女授受不親的?你又不對她做什麼,不過就是教授藥理而已!”白芷強詞奪理道。
孟問荊居然無力反駁白芷的話,惱羞成怒的他話鋒一轉,“你……有你這麼當孃的嗎?這是你的女兒,你當著她的面說這些話不覺得害臊?”
“師父……阿雨不害臊的!阿雨沒有父親,只與孃親一人相依為命,這亂世中,我孃親一個青樓女子很難生存,所以她才想給阿雨找個師父,我……我孃親說我五歲便能識得數百種草藥,是個天才,懇請師父收阿雨為徒……”
阿雨捧著那碗實在太久,手都有些抖了,聲音也斷斷續續,有些。
白芷知道她一定是忘詞了,但在別人看來,那就是情之所動,這小姑娘簡直太可憐了!
她知道這個世道的藥童一般都是男孩子,但這五個孩子裡面,只有阿雨沒法靠拳頭活下去,最是低賤的身份是沒有選擇的,若是不給她找個出路,她極有可能被賣入青樓,或者慘死街頭。
所以白芷給阿雨編了一套說辭,企圖透過賣慘說動這大夫,讓她學一門手藝,自己也能得到線索,一舉兩得。
孟問荊聽完阿雨的話,心怪不是滋味的,但藥童學徒都是男孩子,他實在不知道怎麼教授一個女孩子,於是開口想拒絕。
“大夫,阿雨這飯碗都端了許久了,手都在抖了,總不能讓小姑娘一直端著吧!”
孟問荊本來都沒在意,白芷一提他才注意到,忙端過阿雨手中的碗。
阿雨趁機帶著催促的聲音道,“師父,涼了,快些吃掉吧!”
的確是快涼了,又或許是孟問荊動了惻隱之心,鬼使神差的他端著碗就這麼唆了一口。
白芷見狀那叫一個歡欣鼓舞啊,她叫出了聲,“呀!阿雨,師父同意了!快給師父磕頭呀!”
阿雨這小機靈鬼!咚咚咚地就磕上了,“徒兒給師父磕頭!”
“你們……這……我沒說……”孟問荊臉色都急的發紅。
“可你吃了阿雨的油茶呀!這油茶就是為此而買的。”白芷還補充了一句。
強詞奪理!死皮賴臉!
之後無論孟問荊怎麼說,阿雨都師父師父地叫著,就這麼忙碌了一天,總算把房頂給補好了!剩下的東西一補齊,就可以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