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仔細覆盤了一下,想這艘船如果是騙錢的還好,如果是做其他的,就危險了。
正想著,有人敲門,白芷想看看他們究竟是做什麼的,好早做打算,於是將一把匕首別在了腰間,把人放了進來。
進來的是一名年輕的男人,長相十分俊朗,領口微微敞得有些開,若隱若現得剛剛好,他抱了一把琵琶,笑容很是親切。
做皮肉生意的男子雖沒女子多,但也是不少。
“公子,我現在不想聽曲。”白芷直接拒絕的這項服務。
男子一聽,依舊走了進來,“也不知姑娘會不會暈船,奴這有上好的暈船藥,配上一小曲兒,姑娘便能免受顛簸之苦。”
“我不暈船。”
“哦,那沒事,奴想來問問姑娘在何處下船?咱們這船經停十幾處,怕姑娘來不及下船,奴家會來提醒姑娘。”
“南陽。”
“去南陽作甚?投奔親戚?”
“夫君死了,只能回孃家。”
“姑娘這般大手筆,怎麼也不跟幾個隨從。”
“不瞞公子,我夫君留下全部家當就這一百兩銀子,全都拿來付船費了,哪還有錢養隨從!命苦啊!”
這男子一聽,眼神裡的笑意明顯黯淡了,白芷霎時明白了他的目的,這是在探她的財力,她繼續試探,“公子這船上那麼多守衛是做什麼的?這不是運貨,應當不需要這麼多人吧?”
他的臉垮下來了,好像很沒有耐心的樣子,特別是在白芷說她沒錢以後,那臉變得可真快。
“誰說我們不是運貨的?姑娘不就是貨嗎?”男子神情開始變得輕蔑,與一開始的笑容天差地別。
他的確很沒有耐心,這就攤牌了,他說這船里人都是貨,也就是說,這是一艘做人口販賣的船,高額的差價是用來篩選物件。
最底下那一層應該都會被拉去賣了,守衛是用來防止暴亂,中間這一層,興許是拿來敲詐的,或是讓貌美姑娘騙取他們的錢財。
而上了第三層,就是拿來敲詐勒索的,一艘船做三種生意,好黑心。
也就是說,白芷家底越厚,對方就越會保證她的安全。
繞來繞去,白芷還是得讓孟瑛來救她,明明好不容易才下定決心離開,現在又走不掉了。
這跑了半天都沒有,就得求人家來救,臉都丟盡了!
白芷忽的唉聲嘆氣起來,然後開始裝傻,“貨物?什麼意思?他們都是幫工夥計嗎?我家也有許多幫工,我還欠他們一筆錢呢,夫君死了,我不知道拿他們怎麼辦?我得先回南陽,問問爹爹,問他要不要把這些人都送過來!你這船最多能裝多少人?”
對方忽然來了興趣,“一百人。”
“一百人可不夠呢!得拉兩次才能裝完!”白芷說著就要哭出來了,“夫君走得急,我一個人撐不起那麼大的生意,只能回去求爹爹幫我經營!還有一樁木材生意未完,華老闆催得緊……公子,這船何時能到南陽啊?”
對方聽到華老闆和木材生意時,眼裡的光那叫一個璀璨,找地方坐了下來,“明日!那姑娘可別急!華老闆可是琅城華春知?”
“正是!公子你也認識?我夫君以前與他交情很好,這一朝去了,我一個婦人家也不知道該怎麼辦!”白芷掩面啜泣起來。
“東家與華老闆有些交情,姑娘跟我說說怎麼回事,東家或許可以幫你!”
“真的?”
“當然是真的,姑娘先喝口水,慢慢說,不急……”
白芷只好現編,說是與華老闆需要她家的這一批工人去砍樹,但是她家付不起工錢,工人們鬧得兇,但只要華家能先墊付,這生意就做得成。
雖然只是臨時的藉口,但白芷編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