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朝孟瑛一步一步走了過去。
孟裕意識到他的意圖,怒不可遏,將左手的劍迅速騰挪到右手,反手一劍刺穿了孟軒的胸膛。
孟軒沒有料想到這樣的場景,孟裕他怎麼敢,他不是一直最恨孟瑛的嗎?
直到躺倒下去的那一刻,孟軒的眼裡還全是不可置信。
孟裕將孟軒胸膛的劍猛地拔出,鮮血順著雨水被瞬間衝散,“朕說了!格殺勿論!”
見孟軒的被一劍刺死,孟軒的手下一時亂了陣腳,面面相覷,不知所措。
這場景倒是讓卓家眾人有些懵,就這一劍,刺向親兄弟的一劍,讓他們明白了孟裕的決心。
這個孟裕,如同景德帝一樣,早已不是沉睡的傀儡了。
魏良怔怔地看著這一切發生,瞠目結舌。
他所認識的孟裕也絕不是這樣的人,宣王如今倒戈,早已成了卓家人的同夥。
只要孟裕還心向卓家人,他就不該動孟軒。
孟裕雖平日裡行事乖張,但是對卓家人,那叫百依百順。
魏良實在不知,這龍椅竟有這般魔力,竟然一個人短短兩年內變成如此模樣。
魏良又朝孟瑛躺著的位置靠近,儘管他身手不好,還是握緊了手中劍柄。
卓家有人嘖了嘖嘴,“哎,陛下,你啊!”
“陛下可知,咬過人的狗就不能再留了,會傷人的。”
說話之人在雨中嘆息著搖頭,“哎,叔父本想看著你享一生榮華富貴的,你卻偏偏要裝出一副皇帝模樣。”
話音未落,他就抬起了手,然後驟然落下手,“誅殺叛賊孟瑛!”。
一聲令下,侍衛們便朝孟瑛衝了過去,好幾方的人,開始精準地對著黑甲衛發動攻擊。
一時間,小院內打成一團,無數的血水被大雨沖走,像是一條染血的河流。
魏良趁機將孟瑛拖著往角落撤,左顧右盼尋找出路。
孟裕來的匆忙,並沒有詳細的安排部署,黑甲衛在人數上就落了下風。
孟裕被逼得節節敗退,卻還是挺身擋在孟瑛面前。
魏良從黑甲衛的面具後發聲,“陛下,快逃,他們要反!”
孟裕聞聲,鬆了一口氣,他道,“魏良,扶著他,跟我撤。”
魏良和他的死士攙扶著孟瑛,緊緊跟在孟裕身後。
孟裕一身明黃的衣裳在這烏壓壓的環境裡顯得如此明亮。
他一步步護著孟瑛,慢慢挪到了小院口。
到底他是個皇帝,底下人也不敢造次,且他們要殺的人是孟瑛。
於是一堆人拿著武器,卻又不敢上前。
“孟裕,放下孟瑛,你還可以繼續做皇帝!”
孟裕背過手,朝魏良輕打手勢,示意他們趕緊逃。
魏良與周圍的死士對了對眼神,指出了一條逃生之路,在一瞬間腳尖點地,拼了命地朝一條幽暗的巷口衝去。
孟裕緊緊咬著牙關,低聲怒吼,“朕要孟瑛活!”
空氣就這麼凝滯了一瞬,只剩暴雨狂風大作。
“既如此,那你也沒有用了!”
霎時間,所有猶豫的侍衛都得了明確的指令,他們要弒君。
伴隨著陣陣壯膽的怒吼,有一膽子大的人,將劍刺入了孟裕的胸膛。
孟裕挺身,又朝前頂了頂。
“朕是天子,君無戲言!”他嘶吼著。
一旁有人要去追殺孟瑛,他轉身抬手便抹了他的脖子,身旁為數不多的黑甲衛也堵住了巷口。
“朕是天子,朕要孟瑛活!”
他口中吐出了一口鮮血,沾染在他明黃的龍袍上,一圈一圈地暈染。
又是無數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