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的心在因為這幾個字酥酥麻麻的癢。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難道是體內好為人師的基因覺醒了?
她面部肌肉自主的想要上揚,卻被她強行壓了下來,“我……我能教你什麼……我也只是個普通人……”
“夫人見過更寬闊的世界,還請夫人教我!”孟瑛牽著她的指尖,聲音清亮,語調微揚。
竟是從這麼一句文縐縐的話中,感受到了他的英姿勃發。
他得瞳孔亮得像是水晶,白芷好似透過他的眼看見了他的心,儘管她想證明他是在演戲,但她現在只能感受到他的誠摯。
白芷雞皮疙瘩都冒了起來,一時不知怎麼回答,提著裙襬跑了。
為什麼呢?
為什麼從剛才開始,心就跳得很快呢?
白芷想,可能是他能意識到自己的侷限,讓她生出一種天高海闊的壯麗感受。
也可能是他將自己高高捧起,將一個普通的自己,視作了一個更先進文明的載體。
可不管是縱有千古,還是橫有八荒,在這麼一個時間,在這麼一個地方,他願意傾聽她的所有,聽她並不成熟的暢想,白芷都想為之流淚。
他很不一樣,白芷心癢。
但她不該為他動容,她還有未完成的事。
如果他使的就是美人計,在不知不覺地俘獲了她的人,那她如何對得起丹寧的百姓?
白芷跑得飛快,生怕被逮住了,然後被策反,她是一個字也不要聽!
白芷跟著孩子們跑到了閣樓外面,是這荒涼宮殿中少數還沒被燒燬的閣樓,閣樓上掛著被燻黑的牌匾。
“阿孃,什麼字啊!”白霞問道。
“天祿閣!笨呀!這都不知道!”小小孟靖又開始裝逼了,他對白芷和這幾個孩子的態度越來越不好了。
白芷剛想打斷,卻聽見建築裡面傳來人說話的聲音,她不禁回頭問孟瑛,“裡面有人?”
孟瑛淺笑著點頭,“嗯,進去看看?”
白芷有些好奇,牽著孩子們在門口張望,閣樓一樓中間的場地是空的,擺著桌椅板凳,中間卻留出了一條道,約莫十來個書生模樣的學子分列在兩邊。
白芷聽明白了,他們在辯論或是研討,議題還很宏大。
“張兄,你別說什麼投靠北辰的話,我今天就問你,北辰人野性未除,你的策論對他們來說就是放屁!”
“李兄!你別急眼!別說北辰,你現在就算有能拯救天下的策論,獻給南辰皇帝,他又能用你?”
“辰國本就該一體,你現在說不接受北辰的勢力,這不就是分裂嗎?”
“早都分裂了!依在下之言,北辰只能用打的,把他們打怕,怕到消亡!”
“朱兄貴族出身,何不食肉糜呀!火焰燒的是柴火,打仗燒的是人命!八年了!八年的亂世!人都死光了!我堅決反對!”
……
雙方都急了眼,你來我往,勢均力敵。
儘管有些觀點白芷不敢苟同,但白芷聽得動容。古往今來,不管什麼時代,都有人在為天下操心。
儘管他們不是戰場上拼殺計程車兵,但唇槍舌劍,唾沫橫飛,他們都想找出一條解決之道。
白芷聽得正精彩,孟瑛忽然拉著她推門而入,眾人齊刷刷的朝一行人看來。
他們見著孟瑛,竟全是震驚,有人開始帶頭行禮,“寧王殿下,你可算活過來了!”
孟瑛朝他們抬手,“諸位不必多禮,一切如常便是。”
“沒想到竟是真的,之前傳聞寧王殿下活過來了,我們還以為是梅家作的勢!”竟有人開始抹起了眼淚。
孟瑛笑笑,“既然本王活了過來,你們剛才的議題就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