簾就見這一幕,心痛得猝不及防,卻只能維持笑意,“車裡暖些,白姑娘上來細說。”
白芷聽見孟瑛的聲音微微驚訝,但也沒有將頭抬起,依舊伏在卓遙胸口,悶悶的嗯了一聲。
卓遙輕拍兩下她的背,帶著安撫與催促,“上去吧。”
白芷抬頭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彷彿在質問他昨夜為何不歸。
不過也只是一瞬的事兒,她現在要處理的事還多得很,只好上了馬車,馬車還是那般大,暖得有些悶。
白芷將今日發生的事兒給他們說了,兩人聽完都陷入了沉默,讓人著急。
白芷不自覺地蜷著腿,緊緊靠著卓遙,“怎麼辦?姐姐要是知道,會不會氣死?”
卓遙一聲嘆息,長達數秒的沉默後才開口,“誰知道呢?她喜不喜歡的她自己知道。”
孟瑛靜靜地看著她,她從上車起,就沒看自己一眼,十分刻意的逃避,讓他心酸不已,他卻仍舊開口安慰,“白姑娘不必介懷,這是翎兒自己的事。”
白芷不理他,就抱著卓遙手臂,頭都不抬一下。
孟瑛一直覺得自己是個脾氣很好的人,此刻看來,並不是。
他有些想讓馬車停下來,然後讓卓遙下車,將她攬入懷中,哪怕是暴力是威脅,他也非要她回應自己話。
逃避不行,忽視更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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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孟瑛還是沒能這麼做,那樣會嚇著她。
不過是想想,越想越心酸,明明以前她也是喜歡這樣抱著他的手臂。
孟瑛的呼吸變了,又沉又緩,卓遙幾乎是立刻察覺了,手臂不自覺一縮,卻被白芷緊緊抱住,掙不開。
馬車裡的氛圍一時變得焦灼,誰都沒敢說話。
直到抵達卓翎的院落,已是午膳時間,卓翎還在睡。
卓遙覺得有些奇怪,“能睡到這個點?她可從來不懶睡。”
“是不是生病了?要不要請大夫?”白芷不敢進她房間,她不知該怎麼給卓翎解釋她男人跑了這事。
孟瑛朝下人一抬手,示意他們去請大夫。
卓翎卻昏昏沉沉地醒了,她也不知道她睡了多久,喚來丫鬟為她穿衣,稍作收拾後才出門見客,“怎麼都在這坐著,不吃飯?”
三人微微一驚,竟忘了吃飯這事。
“天翔人呢?他不是去打擂臺了?打得怎樣?”卓翎揉著太陽穴,想來是睡久了,有些頭痛。
白芷:“……打得很好,連勝十八場!”
“那還不錯,還沒結束?怎麼不回來?”
白芷真回應不了這個話題,匆忙避開了目光。
卓遙是最虎的,直接來了一句,“他走了,說是要和你散了。”
卓翎剛喝了一口水,猛地抬眸,口中的水還未嚥下。
她幾乎是反應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匆匆嚥下那口水,還被淺淺嗆到了,連著咳了好幾聲,“你說什麼?”
“姐姐別激動,他這是添油加醋,他原話不是這樣的……”白芷忙替卓遙找補,說不定就是散散心就回來的事。
“什麼意思?”卓翎還想追問,卻聽下人來報,大夫來了。
白芷鬆了一口氣,“姐姐要不先讓大夫看看,阿遙見你睡那麼久,擔心你是不是病了。”
卓翎也不抗拒,自然而然坐下,將手伸了出去,讓大夫搭脈,卻還在追問,“卓遙,說清楚,什麼意思,什麼叫散了?”
卓遙覺得自己這嘴實在有些快,他怎麼解釋散了這個事情呢?一時有些犯難。
就在這漫長的沉默後,大夫一句話,打破了這焦躁的氣氛。
“恭喜郡主,是喜脈。”
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