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清澤嘆了口氣, 不滿的看著他,像一隻炸毛的小獅子:「讓你平時就知道睡,現在抱佛腳苦了吧?」
「不苦不苦,我一想到我現在只要努力兩三個星期就可以睡一個學期,我就幹勁十足。」沈知洲把手中的豆漿遞過去,一臉你消消氣的表情。
「不過你也是厲害的」楊清澤給他剝了個水煮蛋,把蛋黃順手丟進了桌旁的垃圾袋裡才慢悠悠的說:「那些努力學習一個學期的被你隨便複習兩三個星期就反超了,也不知道會怎麼想。」
「還能怎麼想?懷疑人生唄。」沈知洲吃著雞蛋含糊不清的說:「學習又不是爬山,呼呲呼呲往上爬就到頂了。」
楊清澤被他氣笑了,邊翻看他背的筆記邊說:「我可是記得歷史老師說學習就像爬山,只要堅持總會有登頂的那一天的,這就是努力的回報。」
「他騙你的,那還有人坐過山車呢。」沈知洲邊說邊做了個一步登上去的動作。
「那你坐的什麼車?」楊清澤瞪了他一眼接著又說:「滿堂花醉三千客?」
沈知洲早就習慣了這措不及防就開始的提問,眼睛都不眨一下的接題:「竟無一人是知音。」
楊清澤扶著額角,實在不想再打擊他。看著他面上那篤信的表情,楊清澤抽了抽嘴角又問道:「一劍霜寒十四州前面一句?」
沈知洲輕挑眼尾瞄了一眼楊清澤手中的筆記本,仗著自己較高,眼神飛快地在筆記本上掃。
「別找了!」楊清澤拿出綠色的螢光筆在筆記本上劃了一下低聲說:「你筆記本上就是錯的。」
「噢」沈知洲抿了抿下嘴唇,看著楊清澤在「竟無一人是知音」下面寫下「一劍霜寒十四州。」
這畫面幾乎每天都要發生一次,楊清澤已經絕望了,忍不住壓著聲音問他:「你筆記本上的古詩詞哪裡抄來的?」
沈知洲揉了揉頭髮,義憤填膺的說:「我看著黑板上的板書抄的。」
說完他又有些不好意思的嘟囔:「真的啊,雖然我只看了一遍。」
「所以你就按著自己的口味給他們瞎配對了?」楊清澤又糾正了幾句詩,眼睛還在筆記本上搜尋。
「也不是啊,有些不是空間看來的嘛。」沈知洲臉不紅心不跳的把李斯年空間轉的搞笑版古詩詞翻出來給他看,看完還總結了句:「總有刁民想害朕。」
「他是文科班的,搞笑完了也就玩了。你一個搞不靈清的理科生,搞笑完了就完了。」楊清澤接過他手機順手關掉了頁面說:「以後不準再看了,抄完給我檢查一遍。」
「你傻笑啥呢?」楊清澤被沈知洲眼裡的笑意引著晃了晃心神,假意咳了幾下,彎腰借著筆記本擋住臉。在一起這麼久了,他還是抵擋不住沈知洲傻笑,反而越看越心動?
「和學霸談戀愛真好啊。」沈知洲低聲湊到他耳邊說:「我感覺我這次能考前十。」
「我覺得也沒問題,古詩詞填空和古詩詞鑑賞的分都能拿到的話,我覺得你能考前五。」楊清澤一臉認真的看著他,心裡真的在給他估分。
「我說的是年級啊。」沈知洲笑著說:「不是班級哦,楊老師。」
「楊老師」三個字被他帶著笑意一字一頓的從牙縫裡擠出來,楊清澤招架不住又假咳了幾聲。
「是是是,話說你以前都是這樣的?」楊清澤問他:「一到期末考就不要命的複習?」
「也不是,寒假才這樣。」沈知洲頓了頓說:「要去我外婆家過年,那邊的親戚太煩了。」
「嗯」楊清澤應了一聲,企圖在他的臉上找到點破綻。除了話面上的意思之外,他臉上只有提起的時候有些厭惡,但隨即就消失不見了。
「對了,你過年」沈知洲突然止住即將說出口的話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