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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頁

沈知洲皺了皺眉,眼睛死死的盯著他指尖夾著的煙。楊清澤愣了愣,始終沒把煙送到嘴裡。有那麼一瞬間,他想連桂花香都討厭的人一定也厭惡死了這煙味吧。

「嗯?」楊清澤一個字尾音拖得很長,像是為了掩飾些什麼又像是為了增添些什麼。

「沒沒有」男人揉了揉胸口,拼命坐了起來,上半身彎著護住下半身。

楊清澤又要踩下去的一腳被男人死死抱在懷裡,男人語氣也急切起來:「真的沒有,只有一份,在在你爸」

「真的,當時就是用他的手機拍的,真的只有一份。」男人知道楊清澤不信,只能硬著頭皮繼續說道:「你想想這種事楊教授也不會想鬧大的,他就是想威脅蔓蔓離婚啊。」

「蔓蔓?」楊清澤眼中的怒火越少越旺,語氣裡嘲諷的意味很是強烈。

「不不不老闆娘,老闆娘。」男人終於崩潰了,四十好幾的人了,在兩個男孩子面前哭了起來。

「她對你們不好嗎?」楊清澤有一下沒一下的踢著腳下的水泥地,聲音有些恍惚。

「好,很好。我」男人哭著哭著竟然真的像是傷心了:「我對不起他,可我也沒辦法啊,清我真的沒辦法。」

「真的只有一份,在他哪裡?」楊清澤沒有理會男人的哀聲,只是把腳移開了一些。

「嗯,他就是用那一份威脅蔓你媽媽的。」

楊清澤看著男人沒有說話,許久之後才緩緩說道:「你們家不是最信因果輪迴嗎?你說這報應會什麼時候來?」

男人愣了會兒,然後又呼了口氣,雙眼通紅地看著地面顫聲說道:「對不起,我對不起你們。」

楊清澤沒說話,抬起手中的煙吹了吹,然後轉身離去。

沈知洲看了眼快燒到底卻始終沒有抽一口的眼,眉頭皺的更深了些。

「對了,病房裡是怎麼回事?」楊清澤突然頓住,沒有轉身。

「那個不關我事,我和你阿我老婆跟著他們打麻將。那個小姑娘突然沖了過來,說是跟著去醫院一趟就給錢,我們就跟著過去了。」

「他們?」楊清澤想了想又說道:「還真是為了錢,啥都能做啊。」

「病房裡那個姑娘就是他們收養的孩子,好像好像是要他們去做思想工作,諒解」男人說到這裡眼神都不敢亂動一下,不知道下一腳胸口或是哪裡又要捱上一腳。

楊清澤把菸頭扔進了垃圾桶裡,然後慢吞吞的從書包裡拿出去味劑噴了一下,才向著來時的路走去。

沈知洲挑了挑眉,跟在了他的身後。

剛走到門口,楊清澤就被急匆匆跑出來的白雲宣撞個滿懷。

沈知洲不動聲色的拉開拉開白雲宣:「跑啥呢?」

「強強哥叫人去了,我去攔住他。」白雲宣說了一句,就跑了出去。

楊清澤突然頓住,他像是才看到沈知洲似的,慢慢轉身抬起頭一動不動的盯著看。陽光穿過樹影打在他臉上,臉上的光華流轉之間,他眯了眯眼睛。

沈知洲覺得那光突然就打在了自己心上,莫名地有種暖洋洋的感覺從胸腔內擴散開來,五臟六腑瞬間之間一起抖了抖。

「讓一讓」不知過了多久,沈知洲才在人群的吵鬧聲中回過了神。

他抬手裝作打哈欠一般,五指輕輕掐了一下左邊的臉,然後一把拉起楊清澤的左腕拐進了醫院門診裡面。

等到叫到手上那個的號,楊清澤才反應過來沒問他這是要幹嘛。

沈知洲推著他進了醫生辦公室,先是說了感冒的症狀,不等醫生說些什麼又揭開了他的短袖下擺。楊清澤愣了一下,沒來得及阻止他。

醫生看了看又抬手摸了摸然後說:「本來這個跌打損傷不是我這邊看的,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