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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艷哭著要去抱他,卻被他推開。李文問遍了老師同學,才知道那些傷口全是他自己劃的。也是那時候,李斯年的父母才在心理醫生的口中知道,李斯年每覺得委屈一次,就給自己劃上一刀。這樣自殘的行為,近乎持續了兩年。

李斯年父母帶著李斯年回到了城裡,看了很多個心理醫生。一開始李斯年還會跟醫生說在外婆家的事情,後來有一天他發現父母疑神疑鬼小心翼翼的好像知道些什麼。他一時接受不了,從醫院的陽臺上跳了下去。

幸運的是當時是夏天,暴雨過後,地上的泥土疏鬆,且有些花花草草擋去了一些阻力。李斯年並沒有摔壞身體,但是卻開始拒絕跟心理醫生交流了。

直到有一天,李斯年父母帶他去醫院的時候,他在公園裡遇到了一位在畫畫的姐姐。那個姐姐叫周月,是個主修心理學的業餘畫家,同時也是隔壁某高校的大學生。

讓李文和陳燕高興的是李斯年的轉變,他開始注重手上疤痕的保養,因為周月畫出來說不好看。同時在周月的幫助下,李斯年漸漸開啟心扉。他聽周月的話,用漂亮的本子把不開心的事記下來,然後在不開心的那頁旁邊空一頁出來,遇到開心的事情就寫上去。

久而久之,李斯年發現那些漂亮的本子上記得開心的事遠遠超過了不開心的事。他人也越來越喜歡記手帳,同時也從長歪了的道路上繞了回來。

「那個芳芳撕在地上的那些本子,就是他這些年記下的所有東西。」沈知洲想了想又說:「芳芳他哥哥,就是當年欺負李斯年那個。去年因為打架和早戀,被學校勸退了。」

「周江江?」楊清澤想了想問他。

「是啊,你認識?」沈知洲說著向著楊清澤的身邊挪了點。

「嗯,上個月被我打了一頓。」楊清澤漫不經心的說

「嘖,好學生還會打架的?」沈知洲嘖了一聲又說:「不過他確實欠揍,之前我和陳諾言也把他打了一頓。」

「哦對了,陳諾言和我跟李斯年是髮小,改天介紹給你認識,就在隔壁班。」

楊清澤嗯了一聲,沒在說話。

「你為什麼打他?」沈知洲小心翼翼地問:「他是不是也欺負你?」

楊清澤愣了一下,幾乎是不帶任何感情的說:「沒有,他爸陷害我媽拍了不好的影片。我爸媽離婚的那天,他來勒索我,我打的他。」

這兩話資訊量實在太大了,沈知洲想了半天也只說得出一句:「打得好」。

「你呢?」楊清澤沒來由的問了一句,想了想又覺得不應該。問完之後,就轉過身睡覺了。

沈知洲當然知道他問的是什麼,可一時半會也不知道如何說起。看著楊清澤的後腦勺半天不動一下,沈知洲終於忍不住戳了一下他的臉,拉過他的頭悶聲聲說了句:「我小時候也住在我外婆家。」

我小時候也住在我外婆家。

第7章 高中

沈知洲說完就睡了,楊清澤確認了幾遍,他是真的睡著了。

「我小時候也住在我外婆家」

「我媽跟他爸媽關係好,所以也給我買了些」

「 你別怕,拉著我就行了。」

「我打架很厲害的,沒人敢欺負我們。」

楊清澤眼睛酸脹得厲害,可是一點睡意都沒有。迷迷糊糊中,他想起了小學參加過的「小小探險家森林挑戰營」活動,有個人在黑暗的溶洞裡緊緊地拉著他的手。

他的記憶並不算好,很多事情他轉眼便會忘掉。他甚至都不記得初中同桌的樣子,可他卻是清清楚楚的記得暴雨過後的溶洞裡拉著他的那人的樣子。

「眼角有淚痣的人命相」楊清澤拿起手機點開網頁開始搜尋,刷了半天都不是太好的結果。他想了想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