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澤難得地沉默了很久,然後他淡漠地說道:&ldo;可能我的靈感來源,從來都不是我自己。&rdo;
金牌製作人挑了挑眉,沒有再繼續問下去。音樂家,或者說藝術家們,或多或少都會有自己的靈感來源。
鑑賞家接過話頭說:&ldo;想必我們都已經選出來了最後的曲目?&rdo;
李四的聲音突然傳來:&ldo;不可能,他不可能有四個演奏家,他拿了別人的曲子!&rdo;
作者有話要說: 完全沒想到我能如此毒舌
☆、現場演奏
抄襲,或者說佔用他人的作曲,在原創界是最嚴厲的指責,一旦坐實,這個汙點無論如何都無法再洗去,即便生產出再多的好曲子,人們都只會認為你是抄襲。
&ldo;李前輩,說話要講證據。&rdo;景澤轉頭看向李四,臉上卻沒有了笑意,而是一副淡然的模樣,彷彿在看跳樑小丑。
&ldo;你不可能有古琴彈奏者,也不可能有簫,甚至是二胡和長笛。&rdo;二胡和長笛比較常見,李四說的時候加了一個心眼。
&ldo;那麼,您是憑什麼認定我用了別人的曲子呢?你聽過?看過?&rdo;景澤身上的氣勢突然變得銳利了起來,其中隱隱包含的委屈和憤怒讓人直截了當地接收到了。
李四腦門上的汗就那麼滴落了下來,他甚至覺得自己面對的不是一個年輕人,而是一個上位者。
他不知道,這種彷彿來自上位者的威勢是單獨針對他一個人的。
李四沉默了。
不曾想,慕巖突然間開了口,他開口的一瞬間,整個會議室中來自於景澤的壓迫幾乎全部演變成了慕巖的壓迫。
&ldo;人可是要為自己說過的話,負責任的。&rdo;
比起景澤完全是出自於對抄襲質控的汙衊的憤怒,慕巖的壓迫幾乎是想碾碎一切的本能。
李四幾乎沒有了思考能力,很快回答道:
&ldo;我沒聽過也沒看過,但是你不可能在公告發下來之後擁有四個樂器的演奏者!這是毋庸置疑的!&rdo;
景澤不再理會李四也沒有去看慕巖,而是把視線轉向了五個評委,他收斂了身上的氣勢,神色卻是一副前所未有的認真,對評委們說道:
&ldo;現在,最關鍵的問題是證明我在那段時間內擁有會那四種樂器的演奏者,是嗎?&rdo;
&ldo;是的,你如果能夠證明。但是你要知道,你不要隨便找人來做假證,每個人的演奏習慣都是固定的,我自認為聽得出來。&rdo;鑑賞家對於這件事情也是前所未有的鄭重。
&ldo;姜姐,麻煩您了。&rdo;景澤對著姜嵐清說道。
姜嵐清站到景澤身邊,臉上的笑意卻止不住地說道:&ldo;不麻煩,我喜歡看某些自以為是的人被打臉。&rdo;
&ldo;請各位稍待,很快就來了。&rdo;姜嵐清拿出正在通話中的手機,然後對幾位評委說道。
不過幾分鐘,敲門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第二會議室的門被開啟,出現了兩個拿著樂器的年輕男子,一個將古琴放置在會議室的展示臺上,另一個將二胡,簫和長笛放在會議室的桌面上。
&ldo;呵,就憑這兩個人?&rdo;李四原本有些忐忑的心緩緩落了下來,即便是他也知道眼前的這兩個男人對樂器根本就不熟悉,甚至連二胡的弓都沒有放進去。
鑑賞家的臉色一下子就沉了下來,說道:&ldo;小夥子,你莫非在糊弄我們?&rdo;
&ldo;請稍等。&rdo;景澤對那兩位搬運樂器的同事道了謝,然後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