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輪內不允許客人用通訊工具,但是侍者可以使用對講機,方便隨時掌握局勢。
&ldo;哦?這麼有意思?&rdo;慕巖原本懶洋洋地歪在沙發上,這個時候倒是站了起來,臺步走到回形欄杆邊緣,隔著單向玻璃一眼就看到正中央趴在球檯上的人。
景小澤,你怎麼會在這裡?
慕巖的唇慢慢伸出來,舔了舔自己的上唇,又似乎意猶未盡一般,舔了舔下唇。
由於角度問題,慕巖看不清景澤的神色,挪了幾步才發現,最佳的觀賞位置已經被一位老熟人給佔據了‐‐顧清明。
顧清明的神色很冷,一如既往地冷。但是慕巖就是從他身上感覺到了他隱隱散發出來的不慡和怒氣。
顧清明目光直接接觸之處,正好是景澤的位置,慕巖摸了摸下頜,顧清明認識景澤?
如果顧清明認識景澤,景澤根本不必闖樓,明珠四層任君遨遊。如果不認識景澤,那他現在的表情就很危險了。
&ldo;姐,你覺得他跟樓下那小子,什麼關係?&rdo;慕巖十分善於不恥下問,對於複雜關係的解讀,他覺得女人是天生的。
慕湘當然也發現了顧清明的情況,然後低聲在慕巖耳邊說道:&ldo;私自包養的小情兒,偷偷跑到不該來的地方,大約就是這個表情?&rdo;
慕巖瞬間腦補了一萬字的虐戀情深,然後附贈了慕湘一個白眼。
景小澤身上的那種乾淨,幾乎接近一種純粹的乾淨。或許別人感覺不到,但是對於慕巖和慕湘這樣的人來說,這種與自身完全相反的氣質反而會更加明顯。
慕湘擺出一張大大的笑臉:說什麼信什麼嗎?傻弟弟。
慕巖再度低頭看向景澤,心中卻暗暗道:為什麼我感興趣的秘密都跟你有關呢,景小澤?
嬰兒肥已經消退的包子臉,漸漸顯露出成年人的稜角和豐毅,但是溫和的氣質依然讓人覺得很舒心。
在擊球的那一刻,景澤身上的氣勢卻驟然銳利起來,如同嗷嗷待哺的雛鷹突然離開溫暖的巢穴,搏擊長空,振翅高飛。
這一瞬間的光芒太盛,慕巖被狠狠驚艷到了。
順著景澤的臉往下看,修長的雙腿,挺翹的臀部和突然收窄的腰身,完美得如同某一位大師的收藏,慕巖發現自己可恥地吞了一口口水,而身上某個地方已經隱隱有了抬頭的趨勢。
找到了,喜歡&ldo;上&rdo;的人。果然應該買幾個斯諾克球檯擺在家裡,萬一有用呢。
景澤做成那個完美的斯諾克的時候,慕巖的耳邊傳來了此起彼伏的驚呼。
&ldo;這個斯諾克做得太完美了,貼近底部,關鍵擊打紅球的路線都被綵球擋住,喬伊沒有機會了。&rdo;
三樓資深的斯諾克玩家已經為第一局做了定論。
慕湘貼著慕巖的手臂,低聲道:
&ldo;這個景澤,就是那個小歌手?似乎是聖勃利安音樂學院的,什麼時候音樂學院還教斯諾克了?&rdo;
慕巖借用慕湘的手查過景澤,慕湘還有一點印象。
&ldo;我也覺得很奇怪呢,他竟然還會斯諾克。&rdo;慕巖伸手摸了摸下頜。
慕湘的資料上面,清晰明瞭地顯示景澤是一個孤兒,被米國某位好心人資助上學。這樣的身份,卻能夠參與斯諾克這種高階的球類運動,確實蠻稀奇的。
&ldo;他從米國來,而米國是斯諾克的發源地。這並不奇怪。&rdo;顧清明依然是硬邦邦的語氣,但這樣的語氣中卻透出一絲莫名的熟稔。
慕巖對這樣的熟稔十分不慡。
二層的斯諾克比賽第一局塵埃落定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