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走過一個拐角之後,一層的人已經看不見他了,但是他還可以看見一層的許多地方。明珠的構造極為巧妙,對於上層來說,下層幾乎沒有秘密。
隱隱像是某一種暗示。
&ldo;請問您的身份是什麼,需要查驗。&rdo;二層的侍者對景澤詢問道。
&ldo;我是景澤,一個歌手。&rdo;景澤禮貌地回答了他的問題,聲音清越而明晰,根本聽不出來半點退卻或是畏縮。
侍者用手上的終端檢驗了一次,然後微笑著對景澤說:&ldo;以您的身份,不能進入二層。&rdo;
&ldo;澤少爺。&rdo;顧叔有些不贊同的聲音在景澤身後傳出來。
景澤輕輕搖了搖頭。
&ldo;我聽說除了身份,還有一種闖樓的方式。&rdo;這艘&ldo;明珠之舟&rdo;一直以來的規矩,也是給人一個通往頂層的機會‐‐闖樓。
&ldo;呵,現在明珠的格調也降了,竟然連無名小卒都敢來闖樓?&rdo;齊濂這句話說得不虛。但凡能上二樓的人,這些娛樂活動都玩得得心應手,尋常人根本比不過他們。
&ldo;人人都有機會,與身份無關。&rdo;景澤溫和地回應道。
齊濂的面色更加嘲諷了。
&ldo;上一個闖樓成功的人,還是七年前的江楚耀,跟他比起來你算什麼?&rdo;旁邊有人附和道。
&ldo;我不過是一個普普通通的闖樓人而已。喔,他現在是我的大老闆。&rdo;景澤覺得自己這算是說了個冷笑話。
顯然二層的人並沒有跟他說笑的意思。
&ldo;別和他廢話,趕緊把他趕下去。&rdo;齊濂說道。
齊濂斜斜靠在沙發上,渾身像是沒長骨頭,偏偏二層的人隱隱都跟著他走。
&ldo;景澤,你選人還是選專案?&rdo;
&ldo;我選,斯諾克。&rdo;
&ldo;喬伊,你上。&rdo;喬伊已經算是半個職業斯諾克選手了,所以二層看景澤不自量力的人越來越多。
&ldo;一局還是三局?&rdo;景澤拿起球桿,掂量了一下。那姿勢讓內行人一看就看出來彆扭。
&ldo;既然來了,當然就讓你心服口服,三局兩勝。&rdo;齊濂端著酒,說的話聽起來對景澤很好。
旁邊的人卻都明白,這是齊少想玩久一點,找點樂子。
景澤雖然覺得三局兩勝有些耽誤功夫,但是人家都已經這樣說了,景澤也不會再去反駁,點頭應戰。
&ldo;喬伊先生,您先請。&rdo;景澤讓喬伊先開球。
&ldo;等等,既然要比,不如賭大一點。&rdo;齊濂放下酒杯,伸出舌頭舔了舔唇角。
景澤沒有回話,等著他的下文。
&ldo;你如果贏了,我可以實現你一個願望,你如果輸了,陪我一個月。&rdo;齊濂的臉上儘是挑釁之意。
&ldo;這個賭沒有意義,我的願望你實現不了。&rdo;景澤仔細思索了一下,然後轉頭對喬伊說道:&ldo;開球吧。&rdo;
&ldo;喬伊,打滿分出來給這小子瞧瞧!&rdo;
周圍已經有人開始起鬨了,景澤不自覺皺了皺眉。雖然不是職業賽,可是斯諾克是一種很靜態的運動,這麼喧鬧的氣氛讓人不舒服。
&ldo;安靜。&rdo;齊濂聲音不大,威勢卻足。
喬伊開球,手法很穩,姿勢也很標準。景澤一看就知道這是一個高手,好像稍微有趣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