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了,方文駒的女人呢?她也要一併解決嗎?”長相猥瑣的瘦高男子賊溜溜的打量著背向他們的許風揚。
“看著辦吧!”他冷凝的開口。
“那我們什麼時候動手?”另一個看起來就不是什麼善男信女的胖子問道。
“我會另外通知你們。別忘了,事情若不成功,你們一毛錢也別想拿到,還得再回去蹲苦牢。”
“當然!不過就是綁架嘛,那太容易了!”瘦子忙陪著笑臉。
開玩笑!他們兄弟倆犯下的罪案少說也有十來件,條子捉得正緊,而許風揚卻要給他們五百萬,這五百夠他們跑路到埃及了。
“你們先走吧!”許風揚點燃了一根菸,依然面向窗外的樹木。
他在二十歲那年,因為一場空難而痛失所有的家人——他的父母和年僅十七歲的小妹。
頓時,他的生活陷入了困窘,是柳尚軒夫婦拉拔了他。他們出錢供他念書,畢業後又讓他在磐龍工作,提供他不虞匱乏的生活。
他是該以一顆感恩的心報答他們,但在利益的誘惑下,他開始不滿足了!
他恨為什麼老天要讓他低人一等,做個被施捨的人?
他更怨自己苦幹了那麼多年,卻仍比不過柳尚軒的兒子。
他應該要有屬於自己的天下。
三十年前,他不小心在病房外聽到了一切。
原來他並不把這件事放在心上,但在方氏夫婦抱走了文駒後,柳尚軒即交代他替“柳文駒”設立一筆高達一億的基金。
三十年後,只要“柳文駒”一認了兄弟,那筆基金便立即歸柳文駒所有,反之,若兄弟過了三十一年仍未相認,那麼這筆錢就會捐獻給慈善機構。
這種不合邏輯的鬼點子,想當然耳,是崔移虹想出來的,沒有人知道她為什麼這麼做。
不過,這倒也給了許風揚一個天大的好機會翻身。
只要他毀了“柳文駒”,到時再在捐獻的手續上動點手腳,那一億就全是他的了。
他可以遠走高飛,一輩子不再回臺灣。
美好的遠景瘋狂的充斥在他的腦海、心中……
第七章
十天!宋若憐整整離開了十天!
她不得不承認,她好想念臺北的一切——尤其是那個“背叛”她的男人有關的一切。
可悲呀!她依然無法狠下心來將他丟出心。
誰教她沒有談過戀愛,註定吃虧了。瞧!現在她不就為此而死鑽牛角尖,無力自拔了嗎?
她不知道自己和文驥到底算什麼?雖然他曾對她宣告她是他的情人,甚至吻過她、撫摸過她,但他卻又為什麼會跟其他女人……
唉!她的小腦袋都快變成豆腐渣了!
若憐再度哀嘆自己的不幸,誰教她要愛上他呢?
停停停!
愛~~愛上他?愛上柳文驥?
她驚駭的愣在原地。
不可能!不會的!可是~~有好像是真的也!
怎麼辦?她怎麼好死不死會愛上一個陰晴不定的冷酷男子?而那名男子甚至快成為別人的未婚夫了!
老天!她什麼時候沾上“愛”這可怕的玩意兒?
在大街上足足站立了十分鐘左右,若憐依然沒有回神的打算。直到一名年輕婦人好心的詢問,她才恍惚的想起自己身處何方。
若憐愣愣的走回下榻的飯店。
不行!她得再想想看,有什麼辦法可以不愛上他。
唉聲嘆氣地拖著沉重如鉛的步伐上了二樓的房間,身後有一個服務生遠遠的不知在叫嚷什麼,但她現在實在沒有精神去理他。
開了房門,若憐才覺得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