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倏然一陣燦燦金光閃,尾羽悄然地消逝了。
方易白在撥開葉清巒衣服的前一刻,眼中偶然閃過那道金光,他訝然迷惑,後又釋然一笑,痴迷而又沉醉地看著葉清巒此時不可描述的神態。
葉清巒連續五天沒有出臥室門。
準確地說,是在方易白在家的時候沒有出門。
他躲在裡間的洗漱室裡,猛地一下把水龍頭開到最大。嘩啦嘩啦的水聲就像是一道屏障,把方易白的聲音隔絕在外。
現在好了。那天發生的一切都如同一場瘋狂而羞恥的夢,讓他把一切臉面都丟盡了,他現在彷彿是一條光溜溜的醜醜的小老鼠,在方易白麵前自慚形穢。
葉清巒越想越羞憤氣惱,他捧起一把水花撲到臉上。
可是神奇的,那天出現的種種怪異症狀也都消失不見了。
他記得很清楚,那日之所以會那麼情難自已,是因為他感受到的方易白的氣息太過濃烈,不單如此,他的各種感官都似乎到了一個極臻敏銳的境地。
他清楚地聽到方易白的聲音,他的呼吸聲都猶如在自己耳邊,帶著撲面而來的難耐的氣息。
可是現在,這種感覺不復存在了。
葉清巒繃起臉,總覺得自己像是被捉弄了一般,他莫名地側過頭,盯著自己的身後。
他的尾巴正老老實實地垂在後面,再不見那天搖曳生姿翩躚張狂的模樣。
事實上,葉清巒發現,他突然能夠控制他的尾巴了。
他彼時蹲在地上,拿毛巾擦乾手,輕輕地撫上尾梢上一閃一閃的絨毛。
那絨毛如同見風閃避,往後一躲,然後隨著葉清巒前伸的手,俶然化為一團飄裊的光暈,點點蕩蕩地融在空間裡消失不見。
就像多米諾骨牌的效應,這片絨毛閃身躲避的瞬間,整片尾羽都隨之一抖,溶溶洩洩地消失了。
葉清巒嘴角不禁掛上好奇好玩的微笑。他心念一轉,屁股上竄過一點騷動,呼啦啦一下,華美耀目的尾羽又盡數張開,在他身後垂首待命一般,服服帖帖地躺在那裡。
所以,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
他正想要再試探幾次,卻突然聽到臥室的門被人敲響。
&ldo;清巒,你還是不肯見我麼。&rdo;門外方易白的聲音顯得很是落寞無奈。他這幾天被那小傢伙折磨得茶飯不思,幾次恨不能硬闖進門中,啃咬著葉清巒的肩膀討要一個說法。
他總感覺自己被人一夜qg了。
可偏偏那個一夜qg的物件又是這麼的可憐,這麼的可愛,這麼的,叫他生不起氣來。
他本以為,是自己nong疼了清巒,惹他生了氣。
那日清晨的一切都是那麼的美好,那麼的突如其來,讓他措手不及地墜入到美妙的雲端。他根本無從抵擋,也不想抵擋。
於是,他抱了清巒,由一開始的溫柔小心,到後來的情難自禁,再到一次又一次的瘋狂難捱。他一點都不想放開他。這簡直比罌粟更讓人痴迷,一去難返。
然而現在,情事過後,清巒竟躲進房間不見人了,徒留他自己在門外苦苦思念。
方易白緊蹙著眉頭深深嘆息一聲。
他轉過頭不得不抬腳離開。
清巒既不見他,他又怕這個狀態下的清巒其他生人更不願見,於是隻好每天起早,親自給清巒做好了早午飯,放在廚房,囑咐他想吃時便放到微波爐里加熱,別餓著了自己。
他起身匆匆去做飯,又不忘給葉清巒留了紙條,然後才開門離去。
此時,葉清巒的臥室偷偷開啟了一條縫,他小心翼翼地探出頭來,趴到走廊上,看著窗外方易白的背影。
方易白一個人去了車庫,他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