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暖暖小聲道:“對了,我還忘了問你,庭業怎麼會來的這麼快?比你還快?”
段庭軒攤手道:“我怎麼知道?想來是祖母她們回府後,他得了信兒就立刻帶著護院們趕過來了。”
“不,我的意思是說,他怎麼會這樣積極?他和弟妹不是……那個……對咱們……”蘇暖暖挑挑眉,看著段庭軒:“你懂的。”
段庭軒果然很懂,搖搖頭笑道:“這個我也納悶呢,許是忽然良心發現?又或者是覺著你還有利用價值。畢竟酒樓蛋糕店生意很紅火嘛,萬一將來你還有什麼新鮮菜色,讓你就這麼死了豈不可惜?”
“我傾向於後一種解釋。”蘇暖暖認真點頭:“按照你對你二弟和弟妹的描述,良心這種東西應該早被他們餵了狗,狗不可能還給他們留一點兒渣渣。”
段庭軒倒吸一口冷氣:“應該……大概……可能……沒有這麼黑吧?”
“如果你描述不屬實的話……”蘇暖暖斜睨他。
“不,我描述的當然屬實,再實也沒有了。所以他們是黑的,純黑的,沒錯。”段庭軒立刻一臉的大義凜然,這種時候當然還是自己的誠信重要了,所以老二夫婦就算有白的地方,也必須給說成黑的。
無良哥哥說完就走出去,看見月光下段庭業披著一件大氅站在院中,見他出來,便硬擠出一絲笑容:“那個……沒打擾大哥吧?嫂子怎麼樣?除了外傷,還有沒有其他的事?”
“沒事兒,多謝你關心,這大半夜的不趕緊睡一陣,過來找我做什麼?”段庭業的良心有沒有讓狗吃乾淨不知道,但段庭軒的良心顯然狗還給他剩了一點兒,以至於此時面對奸詐陰險的二弟,小侯爺竟因為剛才說他的壞話而升起一點兒愧疚之心。
“哦,沒什麼,就是過來看看大哥和嫂子,今兒嫂子受了好大的驚嚇。”段庭業期期艾艾地說著,眼神左右漂移。
“有事就說事兒,藏著掖著的好像你還能瞞過我似得。”段庭軒冷哼一聲,對弟弟智商的鄙視已經不屑掩藏了。
“自從大嫂從梅月樓回來後,大哥你就越來越討厭了,朝堂上有沒有大臣說過恨不能揍你一頓?”段庭業黑著臉,原本以為那個虛偽的大哥就夠討厭了,現在才發現,原來沒有最討厭,只有更討厭,這個“實誠”的大哥更讓人有揍他的衝動,只可惜完全揍不過啊。
“有沒有大臣想揍我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要揍你的話,一根指頭足夠用了。”段庭軒也黑了臉,什麼時候他那虛偽的二弟也敢在自己面前說心裡話了,關鍵是這心裡話一點兒也不中聽,這傢伙是皮癢了討打嗎?
“我其實沒別的事,就是過來問問大嫂的情況,若是受了傷,明天下山我好趕緊去找大夫。”段庭業面色一整,開始盡職扮演一個關心兄嫂的好弟弟。
“用不著,你嫂子沒事,就有什麼事,太醫院那裡我也有不少熟人。”段庭軒對弟弟的“關心”嗤之以鼻:“你就為了這個?那現在問完了,可以回去了。”
“那個……今天我娘和雨柔一時糊塗,跟著老太太逃回府去,把大嫂一個人扔在寺裡,她們後來想想,也覺得心裡十分不安……”段庭業低了頭,終於將心裡話說出來,原來他真正擔心的是自己母親和妻子。
段庭軒向天丟了個白眼,冷笑道:“我就說你沒這麼好心,原來是怕敏太太和弟妹將來被老太太和老爺責罰,呵呵,這我就無能為力了,你也知道,事情是她們做出來的,又沒人逼著她們不厚道。”
“當時情勢緊急,所以她們……”段庭業囁嚅著仍想解釋,卻又不知該如何出口:你就是說的天花亂墜,也掩蓋不了母親和妻子怯懦貪生的本質,雖說是蘇暖暖主動留下,可這事兒傳開來,大家卻不會這麼說,只會讚揚安平侯府的世子夫人品格高尚捨生取義,而侯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