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另一顆呢?」
「另一顆小人已買與了另一個公子,他上個月已經生了,還請小人去吃了滿月酒呢!那孩子生得俊極了,濃眉大眼的,長大了斷要攏去萬千姑娘的芳心。」
安戈將信將疑,警告道:「你沒騙我?」
「哪能啊!您一看就是富人家的公子,小的騙誰也不能騙您吶!」
安戈努了努嘴,將果子放進懷裡,付錢,走人。
臨行時,那術士百般強調:「這果子畢竟是不是仙丹,若想懷上,得您家另一位多使些氣力,較平時多勞累些。」
安戈點點頭,表示明白——開玩笑,他家猴哥一直很厲害的好不?隨便滾一滾,他肯定就懷上了。
到時候要給小娃娃取個什麼名字好呢?
方什麼呢?
方桌子?方板凳?或者是方大頭?
哎呀呀,這不行,都太俗了,一點也不文雅,也沒啥氣勢。
還是等懷上了再說,到時候把取名字這技術活交給他家猴哥,順便給他一個大驚喜!
安戈這樣美滋滋地想著,三兩下就把那紅果子啃了。
然則,就在他相信自家猴哥本領一流,絕對沒有問題的第十天,安戈開始失望了。
這十天裡,他天天變著法地勾/引方羿,天天滾床單,天天請大夫把脈,但還是一點訊息都沒有。
可惡!
可惡的猴子!
還以為他多厲害呢!
結果連孩子都沒法讓他懷上!
「你最近老是看大夫,是身子不舒服麼?」某日,二人翻雲覆雨之後,互相抱著溫存,方羿一面撫摸著他的脊背,一面關切地問。
安戈悶在他胸口,連忙道:「噢!我,我就胃口不怎麼好,想調理一下。」
「開方子了嗎?」
「開了開了,但是我吃了幾次覺著沒用,就沒再吃了。」
「這可不行,你的底子本就薄弱,還是得聽大夫的話。」
「那,那要我吃藥也行,但你必須答應我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
安戈環上他的腰,嘿嘿一笑:「咱們再來一次吧。」
方羿覺著奇怪,往前只做一次這人都叫喚得哭天搶地,最近是怎麼了?這樣主動?
「最近碰到什麼事了麼?」
安戈想了想,煞有介事地點頭,「嗯。」
「怎麼了?」
「我發現了一個問題。」
「什麼?」
安戈臉上很是嫌棄,嘖了一聲,道:「你不行。」
在床笫之間說這句話,傻子也能知道是什麼意思。
方羿的眼睛一虛,透著危險,一字一句道:「我、不、行?」
他一面說著話,一面扣緊了安戈的腰,力度很大,佔有慾很強,饒是習以為常的某人也狠狠嚥了口唾沫。
不過,這個某人,心裡卻是歡喜佔據大半的——嘿嘿嘿終於可以懷小孩了嘿嘿嘿嘿嘿嘿
紅帳垂落,掩去滿床春光。
兩個月過去,安戈的肚子還是沒有反應。他日日嘆氣,也算是認了,方羿不行就不行吧,反正這輩子也認定他了,還能離咋的?
事實上,安戈從未與別人做過那事,否則,他斷然能體會,床笫間的方羿是多麼雄風凜凜。
只與一個人行周公之禮的壞處就是,自家男人分明很厲害,他卻渾然不覺,只以為男人都是這樣英勇,他卻挑中了最沒本事的那一個。明明撿了大便宜,他卻以為吃了大虧,還儼然生了一番「為民除害」的感慨,覺得自己拯救了本該嫁給方羿的某位苦命人。
安戈一直這樣想著,直到那一日,他又在街上碰到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