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侯與夫人的感情,爾等還有何疑問?」
那沈女為首的幾人萬萬沒想到方羿如此直接,提著裙角就一溜煙跑了。
院子中淡黃色的雛菊開得正好,一簇接著一簇,將本來花木凋敝的中秋添了幾分顏色。
那些人早已走遠,茯苓也不知跑去了何處。
方羿的目光從遠處收回,春風得意地側首,道:
「本侯的處理方式,你——」
他的話正說到一半,便被迎頭呼來的拳頭打斷:
「——我去你祖宗!」
作者有話要說:
方:這麼激動幹什麼?又不是沒親過。
安:滾!
方:那次偷看江仲遠,是你先吻本侯的。
安:滾!
方:雖然當時你是不知道接吻的意義才吻我,但這本質上是一回事。
安:滾!
方:好吧,這回是我錯了。
安:這還差不多。
方(得意):下次吻你,我肯定先知會你一聲。
安(咬牙):滾
第51章 刺客
一年一度的中秋家宴, 白日只是熟人聚一聚, 談笑風生, 說點家長裡短。真正要論起吃,晚上的正宴才是重點。珍餚宛如仙食,宮女舞若驚鴻, 觥籌交錯間皆是笑語。
只是有心人(譬如鎮北侯)卻發現,平日玉樹臨風的方大侯爺,顴骨上竟有一塊青紫。
更奇怪的是, 方羿對此只有雲淡風輕的一句:
「哦,沒留意撞了一下,不礙事。」
鎮北侯一動不動地盯著他,更是驚恐, 這被撞了難道不該心情躁鬱麼?為何他一個眼花, 又看到這萬年不變的木頭臉笑了?
果然,成親十八變,古人誠不欺我。
晚宴的餐食較中午的稀罕,做法食材也考究許多,本來美酒佳餚,是再好不過的搭配。結果安戈的手還沒碰到酒樽, 便被方羿拍了回去。
「你幹什麼?」
被強吻的氣還沒消, 他越看某人越不順眼。
方羿深邃的眼眸虛了虛,道:「若你非要吃醉了鬧酒瘋, 我也不攔你。」
安戈理直氣壯的脖子一僵,乾澀地眨了兩下眼睛, 想起「新婚」當夜,他吃醉了鬧天鬧地,險些把墊胸的大饅頭掏出來的情景,好像的確不怎麼合適出現在這宮宴上。於是狠狠剜了他一眼,不情願地收回手。
這臭猴子,真是可惡死了!
方羿今兒得了便宜,十分有耐性地將調羹從左邊撥到右邊,再從右邊撥到左邊,待杯中的湯差不多退了燙,才若不經意挪到安戈手邊。
埋頭痛啃一大塊雞腿洩憤的某人正覺著噎,猛然發現手邊有一杯清湯,頓時大喜,想也沒想便咕嚕下去。
「大王今日請了民間最有名的雜戲班子,大抵快登臺了。」
冷戰了約莫兩刻,只淺飲了幾口酒的某人丟擲和解的橄欖枝。然則,安戈還在氣頭上,仍舊埋頭痛吃,不理會他。
直到戲臺子上轟然生了一團火,頃刻間又盡數熄滅,恍若深夜半空的煙花,轉瞬即逝卻撼動人心。
安戈這才從桌案中抬眼,驚奇著望去。
只見一穿了短褂的男子立在臺中,臉上塗了花花綠綠的顏料,右手伸出兩指高舉過頭,左手持著一柄燈託狀的物件,再模仿戲劇裡的旦角兒走一圈膝步,一口氣吹向那燈託。
轟!
又是乍現的熊熊火龍,一時如在灼熱巖漿中肆意穿梭,磅礴駭人,恍若要將周遭萬物吞噬。
滋——
眨眼的功夫,火龍了無蹤跡,恍然如暴風雨過後的平靜闊海,動靜都在極致,果然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