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裡，譚明有點不敢去面對柳若馨。

回想起在那廠房柳智說的話，他的心底更加的有些不知所措。

一個正常人，哪怕是稍稍聰明點的正常人，如何去理解超人類的思維與做法？

要是藉助外物甚至是藥物，柳智可能會說出不少解決辦法，可考慮到不可控，或者可控的小危害。

柳智完全不給譚明選擇的權利，他可以瘋，甚至帶著譚明一起瘋，不過他不能對不住自己的女兒。

要不是顧及自己的女兒，他哪裡會做這麼多麻煩事？直接去切片的話，一切可能就簡單了許多。

後面和秋老爺子又聊了幾句，譚明都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

“譚明？”

躺在床上的譚明，不知不覺間陷入了夢鄉，再次醒來的時候，眼前的美麗讓他的心情愉悅。

柳若馨蹲在床邊，將腦袋放在床沿之上淚眼汪汪的看著他。

“你怎麼哭了？”譚明伸手去擦拭她的眼角，關節處卻傳來腫脹痠痛的感覺。

勞累過度？

這是他的第一反應，回想起今天的運動量，哪怕再強壯的身體，恐怕也承受不住突然的劇烈運動。

不過比起身體上的痠痛，此刻的譚明的心裡才是最為疲累的。

強忍著不適，他的手最終還是伸到了柳若馨的臉側，不知為何，原本只是雙眼溼潤的她，淚水突然決堤。

“我爸讓你做了什麼，為什麼你身上會有傷？”

譚明微微一笑，“沒什麼，我……不，應該說柳孝，他不是會武功嗎？所以，我們做了一個簡單的測試。”

“可你不是他，你只是譚明。”

“你也是柳若馨不是嗎？長寧她……”

“不一樣的，不一樣的，你和我不一樣的。”

豆大的淚水噴湧而下，本就疲憊的譚明，眼神中閃過慌亂，可那種有心無力的感覺時刻侵襲著他。

他能指揮的唯有搭在柳若馨臉上的那隻手，不斷的去擦拭的。

“放心，我真的沒事，第一次容易脫力不是嗎？”

俗話說得好，情侶間的顏色是調情，變態是情侶間的基礎，黃腔是感情的保障。

要是他（她）對你提不起一點變態的心思，張口說不出帶點顏色的話語，那麼恭喜你，你可能遇見世界上最純潔的異性友誼。

為什麼要說恭喜？因為他（她）沒有因為這純潔的友誼而做什麼出格的事情，悲哀是從細節中被發覺的。

頭上的青青草原，或許就是你或者你的她，沒有開始交往時那麼變態了。

不過這一次的譚明說的很委婉，語氣雖略顯輕鬆，可一時間也很難被帶偏。

柳若馨依舊在抽泣，她的淚水打溼了部分床單，譚明苦笑到：“要不收斂點？這都溼了，被人撞見了不好解釋。”

“你……”

柳若馨的心情很糟糕，但眼前的混蛋就是讓她不得安寧。

她咧著嘴露出笑容，只是陪著哭喪的臉，顯得無比的難看。

“你就不能正經點？”

“我覺得你喜歡不正經的我。”

“我才沒有。”

“要不然我正經的時候，你怎麼就知道哭呢？”

柳若馨沉默了，譚明也意識到自己的嘴突然比腦子快了一些，這可不是什麼好事。

“要不上來說話？”

柳若馨的小臉一紅，嗔怒的看了他一眼，“你在想什麼呢？在這裡不可以。”

“我……我什麼都沒說啊，我只是覺得你頓久了會不會腿麻？”譚明一臉的無辜。

柳若馨的俏臉更加的羞紅，怒氣頂替了哀傷，她更加兇狠的瞪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