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柳若馨讓譚明十分為難，兩隻手捧著一張長弓，看不出是什麼材質的，但能知道這絕對是個手工藝品。

說看不出機器加工的痕跡就有點駭人了，但弓頭上的兩個虎頭，絕對看得出來是一筆一筆雕刻出來的東西。

不用上手，一股莫名的熟悉感就湧上心頭。

“柳孝的東西？”

“你的！！”柳若馨搖了搖頭說道。

譚明一陣猶豫，“你……”

不給他說話的機會，柳若馨放下長弓，向前吻了上來，“喜歡你，不是柳孝。”

“我不是這個意思。”譚明說道，“就是……”

“我都明白的。”柳若馨抬起手，揮了揮，“我只是覺得你會喜歡，哪怕你從未接觸過它。”

“還好，感覺有點突然。”譚明笑了笑，從她手裡拿過長弓，重量剛剛好，嘗試拉動弓弦，隨後緩緩放下。

“我憑感覺除錯的弓弦，感覺怎麼樣？”

柳若馨邀功似的問道。

“剛剛好。”譚明仔細的瞧了瞧。

柳若馨嘻嘻一笑，“所以說是給你的，柳孝的弓要比這個重一點，弓弦也更緊湊一點。”

“也難為你記這個了，不過，你是怎麼知道我的力氣的？這東西不可能一次就中吧？”

譚明感到好奇，他的心情也有點忐忑，有點吃自己醋的意思，可長弓上手，好像一切又不是那樣。

“心有靈犀吧。”

譚明一笑，似乎，也只有這麼解釋了。

“你介意嗎？”柳若馨沒頭沒尾的問了一句。

譚明很輕易的get到了重點，“為什麼這麼說？我是譚明，也是柳孝，就像你一樣，你是柳若馨，也是長寧，我們不分彼此。”

“我……”

柳若馨剛開口，譚明就繼續說道：“我不止一次說過這件事，如果你還想不明白的話，那我就這麼說吧。”

稍作思考，他緩緩開口，“如果你現在是長寧，那我現在就是柳孝，如果你現在是柳若馨，那我就是你的譚明。”

“我不知道帶著前世的記憶是什麼感覺，但我很清楚，我愛你，無論你做什麼，無論你是誰，成為誰。”

“我都愛你，你所做的一切我都會欣然接受，並且帶著愉悅。”

柳若馨的心不斷的狂跳，此時此刻，她似乎能聽見自己的心跳。

譚明的話有一點肉麻，卻深深的擊中了她的心，張開手臂擁抱他，眼淚浸溼了眼眶，卻沒有一滴流下。

“我也愛你。”

幸好這裡沒有旁人，要不然的話肯定他們肯定會被圍觀。

譚明想去撫摸她的頭，只不過那盤起來的髮髻，讓他無從下手，果然，還是披散著頭髮招他喜歡。

不過就像他說的那樣，柳若馨所做的一切，無論是飛雲和踏雪，亦或者現在的長弓。

給人一種，不將他當做譚明的感覺，可他絲毫不會在意，如果說她愛著兩個他，那他也愛著兩個她。

他可以是譚明，也可以是柳孝，甚至兩個人的相融，那沒什麼重要的。

要說什麼重要，那就是，他愛著她，她也愛著他，他在她的身邊，她也在他的身邊，為此，足矣。

想去撫頭的手落在了柳若馨的背上，譚明在她耳邊輕聲說道：“那我親愛的公主，現在的你希望我是誰呢？”

“柳孝還是譚明？儘管記憶不全，但我對柳孝也算是有了些瞭解，恢復一下還是可以做到的。”

柳若馨抱得更緊，踮起腳後湊向他的耳朵，然後狠狠的咬了上去。

“誒，你怎麼咬我？”

譚明略微掙扎，不過卻沒有掙脫，不是她咬的重，而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