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大雙眼驚訝地看著地上抱成一團的兩人,臉色迅速紅了起來。
姜婉再一看,裴祐說完那些話就彷彿是完成了使命,頭一低便靠著她的肩昏了過去。姜婉頓時又羞又氣,這個裴祐,是故意的吧!平日裡看上去正正經經的一個書生,生了病卻連撲倒人都學會了,差一點就埋胸了!
見裴玉蓮還呆站在那兒不知所措,姜婉忙道:&ldo;玉蓮,快來幫幫我,你哥又昏了過去,他太沉了我扶不起他!&rdo;
雖然是文弱書生,畢竟是男人,這麼大一人壓在她身上,她都使不出力來把他推開。
裴玉蓮這才如夢初醒,趕緊放下木盆,過來協助姜婉將裴祐扶回床上。
姜婉站在床邊,羞惱地瞪著尚無知無覺的裴祐。佔了人便宜就睡過去,然後一醒來就能假裝什麼都沒記住是吧?
裴玉蓮覷著姜婉的面色,咬著下唇道:&ldo;婉姐姐,哥哥他不是登徒子……&rdo;
姜婉詫異地看向她。
裴玉蓮低了頭,卻仍舊鼓起勇氣解釋道:&ldo;婉姐姐,哥哥他是燒糊塗了,他剛剛說的,做的……你,你別在意。&rdo;
裴玉蓮回來時沒有聽到裴祐對姜婉說了些什麼,只是怕她哥哥昏迷的時候犯迷糊說了些什麼不該說的,惹姜婉生氣,這才替他解釋。
姜婉想了想剛才聽到的,微微一笑道:&ldo;我沒在意,放心吧,你哥沒說什麼要緊的事,我就當沒聽到就成了。&rdo;
裴玉蓮高興地點點頭,將木盆拿過來,姜婉動作自然地擠乾布巾,輕輕擦去裴祐臉上的虛汗。
剛剛他說的,她都聽明白了。她一直知道他想跟她說些什麼,只是他自己拖拖拉拉的,她又不想給他機會,因此一直沒能聽到。這回,倒是聽了個清清楚楚,只是沒想到他要說的,竟然是這個。
聽到他說花燈節那一夜他跑進林子裡找了自己,姜婉從那一日起便一直陰鬱的心情,此刻就像是撥雲見日似的恢復了以往的陽光燦爛。她一直耿耿於懷的是他那見死不救的態度,可今天,他卻告訴自己,他去了,雖然沒能找到她,最終還是姜谷和徐小虎救的她,但他至少去了!之前是她誤會他了!
回想起之前他的幾次欲言又止,她恍然原來他一直想解釋的事竟然是這個!不愧是個迂腐的書生,明明她打他巴掌那一晚他就能解釋清楚的,偏還要過夜,過一夜不算,還要過了那麼多夜,要不是今日他生了病,他娘摔傷了,她爹孃又都不在,她也不會過來檢視,他就沒這個機會說了,也不知以他的拖拉,是不是能拖到年底都說不清楚,真是能把人急死。
姜婉此刻心情極好,雖說還有些問題他還沒說清楚,可至少最關鍵的事他說明白了,其他的細枝末節,等他醒了之後再說。她倒不懷疑他說的是謊話,他不是那樣的人。
而對於他拼了命想要解釋化解她對他的誤會這一點,她還看出了更令她開心的深意‐‐他在意她。若不是在意她,在意她怎麼看他,在意她誤會了他,他又何必幾次三番找機會湊過來想要解釋清楚呢?
想到這兒,姜婉便忍不住微微勾起了唇,只在心裡道:膽小鬼,還不快點好起來?剛剛的解釋可不夠,清醒時你還得再跟我說一遍的。
很快,錢大夫便在姜谷的催促下匆匆趕來了。姜谷已經去找他好多次,一見姜谷他還以為姜婉又出事了,聽說是隔壁裴先生家有人病了摔了,這才帶上藥箱匆匆趕來。
錢大夫本先去看了徐春英,然而她卻堅持要讓他先來看自己的兒子,錢大夫便只好先來裴祐床前替他診脈。
好一會兒,見錢大夫起身,一直保持沉默的姜婉才出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