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大家不會歡迎本尊去的。&rdo;
此乃事實,大約是幾年前,他有一次實在耐不住大家熱情冷著臉去了一回,結果又被教中兄弟們哭著求著的勸了回來。
女人如虎狼,吃虧的明明是自己,但以後的每年七夕,卻都沒有兄弟再來邀請自己同去了。
牧謹之輕笑一聲,說如果這樣的話,那就屬下一個人陪著尊主,這樣可以嗎?
暴雨襲來,屋內頓涼,這個時候大雨瓢潑的,也不好再趕人走,仇韶見這位左護法臉皮略厚的點起了蠟燭,又熱了壺香茶,一切自如,就似自家。
燈光搖曳,仇韶擔憂屋外野草,眉頭微蹙,對旁邊男人的一舉一動全不在意,待到暴雨漸歇的時候,烏雲散開,陽光微現,牧謹之也終於說,那雨停了,時候也不早了,屬下告辭了。
一直無動於衷的仇韶突然站起,隨牧謹之走到屋外,男人詫異的看著他,似乎還帶點受寵若驚的喜悅,仇韶也懶得解釋,任由對方誤會自己在相送,到了屋外,仇韶一看,那幾株野草葉上還沾著雨珠,在風中搖曳,枝幹略彎,但傲骨猶存,顏色青綠,依舊是頑強得生機勃勃的樣子。
仇韶心情大好,只覺心中烏雲也一併散去,他為這幾株野草的劫後重生感到愉悅,所以難得的在外人面前也笑了起來,他朝面前的男人嘴角一彎,露出一個極其喜悅的笑,&ldo;牧護法,那走好不送。&rdo;
牧謹之明顯呼吸一滯,在這個任何人都無法拒絕的笑容中微微紅了耳根,但很快他恢復了平靜,眼底也有了旖旎的笑意,他以一種慢到溫柔的語調說,那謹之就敬候佳音了,尊主。
七夕那日,仇韶並未赴約。
因為就在那日早晨,他照例起床後去門外看那幾株野草,卻發現石隙間空蕩一片,寸草不生。
仇韶覺得自己心裡也跟著空了。
他呆呆的蹲在地上,任由長發墜在地上染了灰,他伸出手指,心下茫然,管家的聲音隱隱約約傳到他耳中,因為今日七夕,教中上下都被仔仔細細的被清掃了一次,連帶著他屋外這幾株野草,也被當做垃圾連根拔起了。
從此之後,仇韶對七夕二字,深惡痛絕。
第25章 二十二計
出發前一日,牧謹之命人備好了出行的四輪馬車,馬車為匹配教主逼人的氣勢,自是從大處到細節都走富麗堂皇錢勢逼人的路子,車廂比常人所坐要大上兩倍還有餘,車輪漆成亮金色,四周繪有白教圖騰,兩邊車窗掛有薄如蟬翼的紗簾,一眼看去像一塊會移動的金磚。
仇韶尚不及提出意見,跟在他身後一步的青年卻大步跨前,二話不說撩開簾子上了車廂,目光如炬,左右環顧廂內狀況,而後單膝跪地,一個一個的抽開暗格,仔細檢查裡頭的物件是否齊全。
吳凌的這番警惕過頭的舉動,倒像是衙門出來的仵作,生怕這車廂裡暗藏了什麼玄機,非要掘地三尺將毒瘤挖出來一樣。
而真正的毒瘤此刻開了口,牧謹之閒閒的靠在車廂邊上,漫不經心的沖仇韶微微一笑:&ldo;嘖嘖,吳護法的心可真細,尊主現在後悔帶我,還來得及啊。&rdo;
吳凌檢查完畢,躬身跳下,下落的位置恰好停在仇韶與牧謹之中間,視線冷淡的掃過對方:&ldo;出門在外,總是多備些心眼為好。&rdo;
牧謹之:&ldo;哈哈,不過也有句話叫過猶不及。&rdo;
兩人相爭,旁人受累,若是平常他是絕不會浪費時間在言語口舌之爭上,但大約是明日之後這顆毒瘤會被殺人滅口的緣故,仇韶對此人也生出幾分格外的容忍。
他神色不變,一句話就阻止了兩人的明槍暗箭。
&ldo;本座出門,不坐馬車,這麼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