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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看不上這些奇技淫巧,但在手藝人眼裡,這也是他們祖輩口口相傳下不能外傳的生計大事,屬下也是費了很多心思才學到的呢。&rdo;

仇韶聽到此處,只覺邪火更勝,&ldo;孩子?哪裡的孩子,你的?&rdo;

&ldo;對啊,算是我的吧。&rdo;牧謹之朗然笑道。

&ldo;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麼叫算是。&rdo;

牧謹之笑音裡帶著顯而易見的親暱寵溺,但他很剋制,跟個錦衣夜行的孤身客似的,生怕自己露了財憑白惹人記恨,將心尖寶貝牢牢藏在心底,不願多洩露半分。

仇韶知道,江湖中許多人都不會把自己成家生子的事洩露出去,免得被仇家或心懷不軌的宵小之徒知道,他心緒越發不寧起來,找不到緣由的煩,像一隻被困陷阱的野獸在自顧自咆哮嘶鳴,誰也沒察覺仇韶異於平常的沉默,來敬酒的人紛紛開玩笑,說牧護法一表人才,想必夫人也是難得一見的美人吧。

牧謹之謙虛接杯:&ldo;不是難得一見,在我心中……是前所未見。&rdo;

縣令領頭拍馬,誇牧護法真乃情聖,接著哈哈聲餘音繞樑,大有三天三日不散去的架勢,毫無預兆的,仇韶倏地飛起一掌,掌風連帶嘯音,竟是不分青紅皂白砍向牧謹之!

牧謹之聞音變位,勉強躲開,詫異道:&ldo;教主,您這是為何?&rdo;

事出突然,廳中人皆被驚天霹靂一掌嚇得魂飛魄散,仇韶又是一掌拍出,但打的並無章法,純是一腔無處發洩的燥悶之氣在體內作祟‐‐

他也很想知道為何,比牧謹之更想知道,但他自己找不到答案。

牧謹之沒有還手,只是臉上有淡淡的疑惑,他至始至終都沒想過要拔劍,他引仇韶出到外院,只聽身後咔擦聲連綿不絕,池水邊一排垂柳竟是被掌力擊中,從中齊齊斷裂!

仇韶極少大怒,但一怒起來就真天子一怒伏屍百萬的勁,他甩下牧謹之,一人施展輕功不知東南西北四處馳行,待回過神來時,發現自己又回到了客棧附近,他停在屋頂,見一個熟悉的身影正守在大門前東張西望,不時詢問小廝,神色焦慮。

原來昨夜牧謹之告訴獨孤風他債務已了他可自行離去,獨孤風臉皮薄,一時又找不到賴下的理由,喏喏應下,悶悶不樂收拾好行李,留書一封,連夜準備打道回府。

&ldo;我走著走著……就不想走了。&rdo;獨孤風懇切道:&ldo;雖然很不好意思說出口,可我想跟著仇教主多走走,多學學,如果您不嫌棄的話,咦,教主您怎麼了?牧護法沒跟著您嗎?&rdo;

獨孤風從激動中緩過神來,才發現仇韶這模樣不大正常,仇韶從他撿到的第一眼起就眉頭緊擰,外袍不知去哪兒了,一向潔淨端整的衣袍上沾蹭著汙跡,坐在椅上一杯一杯的灌涼水,浸得領口一片深色水漬。

獨孤風給仇韶提茶進來,驚了一跳,方才沒瞧見,原來仇韶背後衣服被熱汗濕透,汗淋淋的好不狼狽。

可這武林中,還有誰能讓白教教主如此狼狽?

獨孤風再糊塗,也不由警惕起來,關緊門窗,壓低聲音問:&ldo;教主,您是遇到仇人了嗎?您臉色……很差啊!&rdo;

可以說,是從未見過,前所未有的差啊!

在獨孤風這種末流小江湖心中,仇韶可一直是屬於高山仰止般的高人神話存在,能讓高人都棘手的事,絕對不是自己這種道行的人能幫得上忙的,年輕人憂心忡忡,不時看向窗外,希望牧護法能及時救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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