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氏嚇破了膽,哭唧唧的道:&ldo;妾身、妾身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這人前些日子出了府,此後就一直沒再回來過。老爺,妾身真是冤枉的……&rdo;
&ldo;既然這箱子裡藏的是死人,那麼原本的東西又在何處?&rdo;京畿府的大人問道。
若是沒有這個死人,容氏還敢大著膽子說出骸骨的事。可事到如今,她也怕有人將這二者聯絡到一起,再重翻當年舊案。於是便低著頭,心神不定的道:&ldo;妾身不知。妾身從未開啟那箱子看過,不知道裡面原本放的是什麼。&rdo;
&ldo;夫人真是好說辭,您若不知那裡面放的是什麼,又何至於將箱子都藏起來。&rdo;劉三道。
&ldo;你光憑一張嘴,又如何能證明那箱子裡放的就是珍珠?我家老爺可是堂堂的朝廷命官,豈能容你這般汙衊!&rdo;事情到了此種境地,容氏索性豁也出去了。
陶慶天也察覺此事有些不對勁,連忙笑著同京畿府大人商量道:&ldo;王大人,今日這件事出的實在蹊蹺,您看,能不能容我府中自查?&rdo;
雖說出了人命案,但是既然沒有報案人,京畿府就無權受理。
老大人摸著山羊鬍道:&ldo;照理說這死者是你府上的小廝,本官不應該管。可是朝廷也有律法規定,賣身入府的下人若是枉死,主子也有責任追查死因。更何況這死者是從你姨娘的院裡直接抬出來的,死狀又很蹊蹺。陶大人,我看這屍體還是交給我帶走吧。京畿府有仵作可以驗屍,有了結果,我會派人告訴你的。&rdo;
陶慶天不想家醜外揚,有心想攔一攔,卻又礙於這位大人頑固的性格而不敢開口,糾結許久,這才勉強同意下來。
眼睜睜看著那小廝被抬走,容氏心亂如麻,坐在地上好半天都沒有回神。
陶瑾冷眼旁觀全程,俯身下去面無表情的看著容氏道:&ldo;容姨娘,我沒有說錯吧。人在做天在看,自己做的孽,早晚都會吃了報應的。&rdo;
&ldo;是你!&rdo;容氏惡狠狠的盯著陶瑾,抬手就想打人。
陶瑾一動不動,眼神輕蔑的看著她:&ldo;不怕叫別人看見,你想打就打吧。只是這後果,怕也不是你能承擔的起的。&rdo;
容氏心有不甘,看了一眼正在忙碌的京畿府大人,悻悻的放下了手。
案子沒審完,容舅老爺繼續帶走看押。死去小廝的屍體也叫京畿府衙差抬走。
今日之事雖生了變故,卻也並非徒勞無功。陶瑾見劉三徵詢的望著自己,微微點頭示意。
劉三當即命人將那些箱子抬走,也安靜的撤了出去。至此,他的任務已經全部完成,該回方府復命去了。
待這些人離開之後,陶府終於清靜下來。
陶慶天這一上午猶如被架在火炭上烤,送走了同僚之後,終於鬆了口氣。命丫鬟取一件乾淨的外袍換上,打算就近去花廳裡喝茶略微休息片刻。
一進門就看見陶真真正帶著兒子在主位上坐著,看見自家兄長失魂落魄的進門,陶真真心情極好的笑話道:&ldo;哥哥你這府裡可真是熱鬧,我才來了兩天,竟然就有當官的上門審案子了。看來做人果然不能將話說的太滿,你昨兒才誇了她,今兒就鬧出麼蛾子來了。&rdo;
陶慶天一直將容氏當做心頭寶,今日當眾栽了這麼大的跟頭,就覺得氣不打一處來。
側目望去,正瞧見容氏叫兩個丫鬟扶著進門。
陶慶天怒不可遏,劈手將茶杯扔了出去。容氏額角被磕破,當即血流如注。捂著傷口,臉色慘白的看著陶慶天:&ldo;老爺?&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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