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難地坐起身來,用臉盆中的冷水洗了把臉,冰冷的水接觸面板的感覺讓他不禁打了個冷顫,總算也是清醒了一點。
“閃光,你起來了?”房間的門被推開,阿爾弗列特走了進來,比起閃光一臉快焉掉的樣子,阿爾弗列特的臉色簡直可以用容光煥發來形容。
“你怎麼了?昨晚睡得不好嗎?”看到閃光臉上不算淺的黑眼帶,阿爾弗列特很驚奇的問道,也難怪他奇怪,閃光是出了名的懶蟲,和平的幾個月裡他幾乎天天都要睡到日上三竿為止。
“沒什麼,殿下這麼早來找我有什麼事嗎?”閃光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雖然很奇怪,但阿爾弗列特也沒有深究下去,即使他十分好奇閃光昨天晚上為什麼會在宴會中途不告而別。
“是想和你來商量一下接下去的動作,昨天晚上沒有找到你。”阿爾弗列特說道,然後把昨天晚上和羅蘭的對話重複了一遍給閃光聽。
“那位小姐是這麼說的嗎?”閃光花了一點時間才把阿爾弗列特的話給消化完。
“是女皇陛下,”阿爾弗列特糾正了閃光的話,有些責怪地看了他一眼,“不要在別人面前失禮,好歹你也算是奇斯卡魯的重要人物。”
“是……”閃光有氣無力地回答道,“那殿下你又想要知道什麼呢?”
“出兵的理由,女皇陛下這句話的意思到底是什麼,我們應該怎麼做?”
“那讓我們來分析一下,什麼情況下西昂帝國才會對阿斯及利亞帝國正式宣戰?”閃光在床邊坐了下來問道。
“當阿斯及利亞帝國侵犯到西昂帝國的利益時。”阿爾弗列特同樣坐了下來,順著閃光的問題回答道。
“比方……”
“如果阿斯及利亞的軍隊攻擊了西昂帝國的軍隊或是商人,又或者突然闖入了西昂帝國的領土……”
“這些全都是藉口,她需要的只是一種政治上的藉口而已,用來說服大陸上其他的國家認同西昂帝國的所作所為是正確的。”
“那要如何,鼓動帝國去攻擊西昂帝國嗎?雷蒙得不會傻到去招惹到這麼一個對手吧?”阿爾弗列特有些弄不清楚。
“殿下……政治很大程度上都只是一種騙局,高明的政治家同時就是個高明的騙子。”閃光現在腦子有點清醒了,“雖然不是很光彩的事情,但大家心裡有數就行了。”
阿爾弗列特點點頭,他當然知道這種政治檯面上的手段,每位君主或多或少都有過這樣的經驗,“這又意味著什麼呢?”他已經有點猜到閃光的想法了,只是等著閃光自己說出答案。
“既然雷蒙得大帝不會蠢到去招惹來這麼大的一個對手,那我們不會介意好心地幫他一把。”閃光幾乎是搖頭晃腦地說出這麼一番話來。
“……”房間裡瞬間便沉默了下來,兩人臉色奇怪地對望著,似乎在憋著什麼東西。
不知是誰先忍不住,一聲笑聲漏了出來,隨即就像大壩決了個口子一樣,兩人哈哈大笑起來。
“你說……雷蒙得……會不會被活活氣死啊……”阿爾弗列特不顧風度地邊大笑著邊用艱難的語氣說道。
“這樣的死法也太遜了……”閃光更是誇張,整個人笑得彎下了腰,還使勁捶著床。
“呃……兩位……”一個怯生生的聲音打斷了兩人不太得體的娛樂。
被打斷的兩人有瞬間的尷尬,阿爾弗列特清了清喉嚨說道,“請問有什麼事嗎?”
站在門口的是個年輕的小姑娘,從她的穿著來看應該屬於宮中侍女一類的人,雖然奇怪兩人剛才為什麼笑地那麼誇張,但見過場面,不同於一般侍女的悠然仍舊很有禮地福了一福說道,“兩人大人,女皇陛下有請兩位共進早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