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中飄來花朵和植物的清新香氣。
擦了擦汗濕的額頭,薛潤走進了後院。他看到原本空蕩蕩的院子裡堆著怒放的各色鮮花,空地裡還搭了幾個木架,木架上擺放著幾盆精巧的盆景。正屋的屋簷下掛著兩盞又大又漂亮的宮燈,溫暖又明亮的燈光將院子裡照得亮堂堂的,屋裡隱約傳來了女人溫柔的笑聲。
勞嬤嬤見薛潤呆立在正屋門口,連忙喊了一聲:&ldo;將軍回來了。&rdo;
薛潤踏進了內室。
白棠心正和小桃在屋子裡剪裁布料,一聽說薛潤回來了,白棠心忙不迭地就想跑到外面去迎接他。她才跑了兩步,突然意識到自己的手裡還拿著剪子,又慌慌張張地將手裡的剪子遞給小桃,可這一轉身,她發現薛潤抱著銀甲頭盔已經走進了內室。
他穿著紅白相間的鮮亮軟甲,軟甲上儘是灰塵、泥土,而貼身的衣物是濕漉漉的,不但渾身都帶著濃重的汗味,而且從額頭到鼻尖都出了一層細細密密的汗,就連頭髮也是濕答答的,束髮冠也有亂了。
薛潤這副模樣分明是淋了雨之後渾身濕透了的模樣,白棠心奇道:&ldo;外頭下雨了?&rdo;
薛潤搖了搖頭,吐出了一個簡單的字,&ldo;熱。&rdo;
白棠心立刻對小桃說道:&ldo;快傳水,將軍要洗浴。&rdo;
小桃一見薛潤就害怕,應了一聲是就匆匆下去了。
白棠心上前,服侍薛潤更衣。薛潤怕自己身上的味道把她給燻壞了,不想讓她太靠近自己,就往旁邊走了幾步,準備自己動手解衣。可白棠心卻不依不饒地跟了過去,還慇勤地接過了他解下來的腰帶和軟甲等物。
想也知道,他這一身肯定是今天練兵時穿的,見他形容有些狼狽,白棠心有點心疼,卻又不知道要怎麼問起,最後憋了一句,&ldo;明天你還穿這身去?&rdo;
&ldo;衣櫥裡還有一套,明天我穿那套去。&rdo;想了想,薛潤又交代她道:&ldo;軟甲不能浸水,明天你用濕布擦一擦,晾乾就行,別放在太陽底下曬。&rdo;
白棠心答應了,把他脫下來的軟甲小心地收好了。
薛潤去了小浴室,白棠心想了想,先去端了一盅茶水,然後紅著臉敲了敲小浴室的門,然後推門而入。
渾身赤裸的薛潤坐在盛滿了熱水的浴桶裡,目光灼灼地看著她。他有張俊美儒雅的臉,其美貌竟不輸於女子。然而他又有著硬漢的強壯身軀,頸脖修長、肩膀寬闊,兩隻手臂鼓鼓囊囊的,正隨意搭放在浴桶的邊沿,而他胸間肌肉賁張,精壯的腰身卻又是勁瘦的,幾塊結塊分明的腹肌若隱若現地浸在水中。
白棠心羞紅了臉,&ldo;那個,將軍,您出了這麼多汗,頭髮都濕了,我、我幫您洗頭髮吧?&rdo;
白棠心輕聲說道。見他沒有反對,她便大著膽子將手裡的茶水遞給他,&ldo;出了這麼多汗,您渴了吧,先喝些茶水好不好?&rdo;
薛潤的嘴角微微彎起,他接過了茶盅,將杯中茶水一飲而盡。茶水是上好的明前龍井,味道甘醇清香,溫度不冷不熱,很是解渴。
白棠心紅著臉接過了空茶盅,放在一旁的擱架上,然後走到他的身後輕輕地解下了他頭頂上的束髮冠,放下了他的頭髮。
薛潤坐在浴桶裡,背靠著桶壁,一動也不動。自父母去世後,他從了軍,衣食住行就全部自己親自動手了,說起來,他已經很久沒有享受過有人服侍的感覺了。其實他帳下也有親兵,只是他不習慣讓男子近身服侍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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