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棠心的眼淚順著面龐撲簌簌地流了下來,她本想悄然離開,可卻他單槍匹馬地追來,不但救她於危急之中,還給了她那樣纏綿繾綣的吻,若說他對她無情,她才不相信,可是、可是花娘子,&ldo;我、我親眼看到你和花娘子走了,她一個弱女子怎麼可能勉強你,肯定是你自願和她走的,而且你隔了兩個時辰才回來。&rdo;白棠心索性哭著說了起來。
大顆大顆地眼淚就從她的眼眶裡滾落了出來,一滴一滴地砸在他的銀甲上。薛潤嘆了一口氣,&ldo;你親眼看到我進了她家?我明明就去了周大嬸家。&rdo;
白棠心更委屈了,她含淚看了他一眼,咬唇說道,&ldo;難道不是她向你自薦枕蓆?我都……不,不是我,我不管,反正有人聽到了,然後你就吩咐周大嬸安排辦喜事,還要風光大辦。&rdo;
薛潤哭笑不得,&ldo;可是青芽那丫頭說的?我確實讓周大嬸準備辦喜事,可並不是我要納妾啊。朋友妻,不可欺,花娘子的丈夫花四郎昔日與我是同袍同澤,他為國捐軀,戰死沙場,我豈能肖想花娘子。再說了,我又不是沒有女人,為何要納妾。&rdo;薛潤無奈地看著自己的小妻子。
白棠心張大了嘴。
&ldo;我和花娘子澄清了,花娘子也明白了我的心意,還祝福我們,然後我就告訴她,她的族人那沃很喜歡她。&rdo;薛潤解釋道。
白棠心一怔,那沃?那沃是誰?
&ldo;那沃是胡罕兒族的人,也是我的部下,他很喜歡花娘子,平時幫她很多,花娘子聽了我的話,她也願意嫁給那沃,我就讓周大嬸作媒,想教你認了花娘子當義妹,讓花娘子從咱們將軍府風風光光地出嫁。&rdo;說到這,薛潤又好氣又好笑,&ldo;青芽那丫頭偷聽了一半,就以為是我要納花娘子為妾,她不懂事,難道你也不明白我的心?&rdo;
白棠心目瞪口呆,原來、原來他的意思是想讓自己認花娘子當義妹?看著他俊美又帶了幾分薄怒的面容,她臉上一紅,嗔怪道:&ldo;那我讓萬叔去請你回來,你、你不回來,還讓我都聽周大嬸的,我以為、我以為……&rdo;
&ldo;小傻瓜。&rdo;薛潤將她攬在了懷中,她柔軟溫熱的軀體讓他感到心安,他無奈地低語道:&ldo;我到底要拿你怎麼辦才好?&rdo;
想著這一切原來是個烏龍,還差點陷自己與小桃於極度危險之中,白棠心又是羞愧又是後怕,不由得垂下了頸子,將自己的臉埋在了他的胸膛裡。
薛潤好笑地托住了她的下巴,在她唇上印了一個吻,低聲說道:&ldo;你既已嫁了我,我當寵你如珠如玉,唯願一生不離不棄,夙夜永隨。&rdo;
他低沉好聽的聲音令白棠心一呆,頃刻間,她淚眼滂沱,她既為自己誤解了他而感到羞愧,也為他的話感到震驚,原來他早已經認可了她。
看著她櫻嘴微啟,泫然欲泣的可愛模樣,薛潤心情大好,他在她耳邊低聲呢喃道:&ldo;小傻瓜,索性讓你知道,在見到你的第一眼起我便心悅你了。&rdo;一語畢,他再次吻上了她。
白棠心再一次震驚地瞪大了眼睛,薛潤他、他……這是他在向她表白嗎?
此時已入夜,雪已停,月如鉤,兩人坐在雪松之下相互依偎著,含笑凝望。明明是天寒地凍的天氣,就連他們撥出的氣息也化成了裊裊白霧,可他們就是捨不得離開對方溫暖的身軀。
薛潤帶著白棠心和小桃回到了松石鎮的將軍府,周太太領著青芽特意來給白棠心道歉,花娘子也跟著來了。
青芽的本意是為了白棠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