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悲樂笑了笑，道：“你現在的功力還不夠，以後跟你師父學的本領高了，就能讓月下美人變大了。”說著，便把月下美人掛在那小孩子的脖子上，“記住，在你沒有能力讓月下美人變大之前，千萬不要告訴任何人你得到了月下美人，知道了嗎？”

那小孩子臉上盡是不解之意，但是還是點了點頭：“知道了，仙女姐姐。”

正在這時候，從遠處傳來一個聲音：“公子……公子……”

那小孩子扭頭一看，便道：“仙女姐姐，我的僮來找我了。”

“好，那你去！”

那小孩子點點頭，然後退後兩步，學著武林人士有模有樣的朝燕悲樂作揖道：“後會有期！”

燕悲樂見狀撲哧一笑。

那小孩子看到燕悲樂竟然一點武林規矩也不懂，反而笑了起來，心中一愣，想不出自己哪裡出了問題，臉上盡是疑惑，但是那僮的叫聲越來越近，也容不得那小孩子再想下去，轉身便走去。

燕悲樂看著那小孩子離去的背影，就在那小孩子走了二十來步時，小孩突然轉身，衝著燕悲樂大喊：“仙女姐姐，我長大後一定要娶一個跟你一樣漂亮一樣善良的妻子！”

燕悲樂心中一樂，呵呵直笑，朝那小孩子揮揮手。那小孩子也朝著燕悲樂揮揮手，又轉過身去，朝著遠處奔來的另一個年齡差不多的僮打扮小孩子喊道：“阿福，我在這……”說著，便大步跑去。

“阿福？”燕悲樂全身一顫，好像被電電擊一樣，“他的僮叫阿福，那他叫什麼？”燕悲樂腦子一片混亂，嗡嗡作響，待反應過來時，那兩個小孩子早已不知所蹤。燕悲樂連忙拉住旁邊一個路人問道：“剛才那個小孩子是什麼人？”

“那小孩呀？他叫蓋鵬軒，是蓋尚的大公子……”

蓋鵬軒？那他那僮不就是王啟樹嗎？燕悲樂腦子又是一片混亂，那個路人還在不停地讚美蓋鵬軒，但是他說什麼燕悲樂都聽不進去了，腦子裡只有一個名字：“阿福，王啟樹，阿福，王啟樹……”

“妞妞……”一個聲音傳了過來，讓燕悲樂回神過來，燕悲樂立刻朝著蓋鵬軒消失的方向跑去，可是還沒有邁出一步，便被一個大手抓住，拉了回來，燕悲樂大急，叫道：“王啟樹，我看到王啟樹了……”

“妞妞！”

那個大手緊緊地抓住燕悲樂，根本就沒有放手的意思，燕悲樂定眼一看，只見莫超林不知什麼時候已站在了旁邊。燕悲樂認真看著莫超林，一會兒看到了王啟樹，可是再認真看仔細一點，他又變回了莫超林，燕悲樂有些失望了，忍不住抽泣起來。

“妞妞，發生了什麼事？”

“超林，我看到了蓋鵬軒和他的僮，那僮就是王啟樹，他們剛走，我們追過去，好嗎？”語氣裡說不出的溫柔和懇求，卻讓莫超林心痛如割。莫超林不知哪裡來的一股勇氣，一下子把燕悲樂拉到自己的懷裡，緊緊地抱住，生怕一鬆手，懷中人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燕悲樂一愣，逐漸感覺到莫超林的心跳，燕悲樂也逐漸安靜下來，不再掙扎，靜靜地讓莫超林抱著，不知過了多久，莫超林這才鬆開手。燕悲樂道：“超林，我真的看到了蓋鵬軒和他的僮，我還把月下美人送給了蓋鵬軒，是真的，我們追過去看看，好嗎？”

“妞妞，這一切都是歷史註定的，就算你真的追趕上了，也改變不了命運的。”

燕悲樂一陣失望，看著莫超林的眼神，但是莫超林眼神裡沒有一絲的動搖，同樣也盯著燕悲樂的眼睛看，沒有絲毫的迴避。燕悲樂徹底失望了，也回神過來，點點頭，自嘲般說道：“也是啊，這一切都是歷史，我只不過是這裡一個匆匆的過客而已，就算我能追上他們，又能改變什麼？”

莫超林看到燕悲樂這樣子，心都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