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呼吸口氣,她澀澀開口問道,&ldo;溫栩,你是特意過來興師問罪的嗎?&rdo;
他剛剛不是,他想她了,所以才跑過來了的嗎?那為什麼又用這種口氣和她話?為什麼在這麼抱著她的時候,用這種冷得徹骨的聲音質問她?
溫栩,她不希望他這樣……她的心會疼的……真的……
溫栩的身體很冰冷,所以他能極端敏銳地察覺到,易歡身體的體溫正在直線下降。
她在害怕……
甚至在隱隱發顫。
嗯,懲罰的目的達到了,溫栩這才微笑著慢慢放鬆了左手的力道。他很輕柔很心疼地擁過了懷裡幾乎快啜泣的女人,&ldo;擔心害怕了是麼?&rdo;
易歡根本就來不及反應。
溫栩用冰涼的臉頰輕輕碰過易歡的鬢角,蹭了蹭後,他才近乎喃喃地低語,&ldo;如果真的擔心我會推開你,你就不該自己獨自一人承受一切。&rdo;
易歡眨了眨眼。
什麼意思?溫栩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手臂的傷口痛得讓溫栩難以承受,他重重吐了口氣,決定先將疼痛扔一邊吃完他的醋再,&ldo;你很重視涼暮生,還和他擁有同一個秘密,告訴他許多事情,難過的時候找他,傷心的時候找他,那麼我呢?為什麼不選擇來找我?為什麼不向我坦白?難道堂堂帝國總裁連承擔的能力都不及曙光總裁?還是,在你眼裡,那個叫溫栩的男人根本脆弱到不堪一擊?脆弱到只能被一個女人傻傻的保護?&rdo;
一連串的轟炸,直接將易歡炸得一愣一愣的。
溫栩是什麼意思?
快速想了一遍,易歡的雙眼陡然睜大‐‐
難道溫栩知道了?!
心底,於是有深重的擔憂逐漸瀰漫,鋪天蓋地了開來。
見易歡毫無反應,溫栩皺眉,捱著疼痛緩緩推開易歡。雙掌攏過易歡的雙肩,他低眉,凝神望進了她的雙眼。
瑩瑩顫動的眸光。
溫栩眯眼側眸,&ldo;是驚訝的不出話了?還是內疚得快哭泣了?&rdo;
易歡抿抿嘴,有些小心翼翼地問道:&ldo;溫栩,你知道了什麼?&rdo;
從溫栩眼底布起的,是不懷好意,&ldo;我只是知道了一件事。&rdo;
&ldo;什麼事?&rdo;易歡顯然擔心到無以復加。
話音剛落,昏黃路燈的掩映下,溫栩居然直接低頭,冰冷的唇落在了易歡的唇上。
他是真的不帶絲毫猶豫地狠狠咬了她一口。
易歡陡然一顫,吃痛,猛然向後退了好幾步。她捂住嘴唇,有些不可置信地瞪著跟前笑得得意的男人。
一身黑衣黑髮的男人,用很乖張的漆黑眼睛,一瞬不瞬地睇著她。好久,他才掀了掀暗紫的嘴唇。
&ldo;我知道的這件事,其實你也知道。&rdo;
易歡終於放下了手,&ldo;到底什麼事?&rdo;眼裡的擔憂,深不見底。
寂靜的夜裡,溫栩的自信張揚到讓漫天飛舞的雪花都黯然失色。
&ldo;你愛我,很愛很愛我,甚至願意為我付出生命。&rdo;
這是溫栩的剖析,將易歡心底的愛戀毫不留情地一點點掘了出來。
聽到這句話的瞬間,易歡幾乎錯愕到失去了話的能力。
她是愛他!
但卻是第一次從溫栩的口中被這麼毫不顧忌地直白了出來。
在易歡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