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以置信地看著跟前笑得優雅而多情的男人,幾乎從心底滋滋冒出了惡寒的恐懼。
為什麼世界上會有這樣一份幾乎可以算變。態畸形的極端情緒?
溫友良站起身,俯視易歡,&ldo;好好在這裡待著,你不會有危險。&rdo;
易歡直接從床上直起身,&ldo;放了我!&rdo;
她怒目堅持!
溫友良微微眯眼,眼角皺紋更深,&ldo;你是想讓溫栩更痛苦嗎?&rdo;
易歡一頓,久了,她退讓,&ldo;我只是想看看他。&rdo;
溫友良笑道:&ldo;這有什麼差別嗎?&rdo;
易歡抬頭,眼裡儘是苦澀,&ldo;我可以在遠遠的地方看他,永遠不被他發現。&rdo;
溫友良側眸,&ldo;那要是被發現了呢?&rdo;
易歡眼神堅定,&ldo;你該知道,為了溫栩,我不會讓這樣的紕漏發生。&rdo;
溫友良並沒有任何動容。默不作聲地轉身,置若惘然地推門離開了。
易歡坐在床。上,木然地平視前方。然後,眼淚就那麼從眼睛裡汨汨湧了出來。
溫栩,你到底怎麼樣了……
溫栩……溫栩……溫栩……
難受到無以復加,低頭,將頭埋進被子裡,肩膀顫動,壓抑著不哭,卻到底還是難以抑制地哭出了聲來。
悲哀絕望地哭泣。
她到底該怎麼辦……
怎麼辦?
之後的數天裡,易歡開始絕食,開始拔掉針管,她要離開。即使溫友良威脅她,易歡依舊選擇置之不理。
絕食的那幾天裡,逐漸消瘦下去的易歡幾乎讓溫友良以為自己見到了數年前的向晚晚。也是為了自己的愛人,也是為了表示堅貞,也是選擇這麼無奈的抵抗。
直到易歡的臉頰蒼白到失去了所有的血色,溫友良終於選擇妥協退步。
&ldo;好,我答應讓你去看他,但是你最好別讓他知道你的存在。&rdo;天藍氣清的一天早上,溫友良對著病床。上失去血色的易歡面無表情地道。
是威脅。
易歡緩緩側過頭來,昔日姣好的面容在這個時候看來已經只剩蒼白。
甚至是慘白。
她朝溫友良虛弱地笑,&ldo;能再一次嗎?&rdo;
溫良友有些微動容,卻立馬扼住了心底的惻隱,&ldo;我允許你去看溫栩,但是如果你洩露了身份,與溫栩相認,並讓溫栩重新獲得快樂,那到時我只能再次毀掉溫栩。&rdo;
這是他唯一的讓步!
易歡抿抿嘴,失去血色的乾裂嘴唇突然滲出了一條條細細的血痕。聽到溫友良的話的剎那,易歡終於笑了起來,&ldo;這次看來是真的威脅我了。&rdo;
從溫友良的角度看去,易歡幾乎慘白的驚心動魄。
真的很想一個垂死的人啊!
&ldo;是不是威脅,你或者可以試試。&rdo;他收斂了笑意。
易歡閉上了眼,選擇不去看他,眼角的淚痕從來沒有消失過。數天裡,她一直在哭,眼淚乾透時,就有新的眼淚出來。周而復始,反反覆覆。淚水幾乎在眼角蜿蜒出了一道悲哀溝壑,疼痛刺骨。
見易歡選擇閉眼,溫友良看了她一眼後,直接走出了病房。
好久之後,易歡重新睜開了雙眼,呆呆看著潔白乾淨的天花板,木然呆愣失神。好一會兒後,她的瞳孔裡才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