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之霖雙目中的迷亂還沒有完全散去,似乎是看到他嘴唇乾裂,於是就著進入的姿勢,將他抱到了水邊,用手掬著一掌心的水餵他,隨後又是瘋狂地親吻和愛撫。
這場性事幾乎持續了將近三天,直到第三天的上午,陸之霖最後射了一次,才終於停下來。王越疲累至極,顧不得自己全身狼狽不堪,紅腫的密穴還在蠕動著,流淌著白濁的液體,昏睡了過去。
午後的陽光透過樹梢,照在身側男子憔悴的面容上,眼眶下的一圈烏青尤為明顯,醜得還是那麼正常。可見陸之霖是中毒極深才會產生幻覺,以為對方俊美。
想到王越醒來後,會是怎樣的暴跳如雷,陸之霖不由得暗暗沮喪。
作為一個正常男人,知道將要共度一生的人脾氣很差,都不會感覺太愉快。況且,這個共度一生的也是一個男人。
然而既然承諾過,他也不會後悔,畢竟是自己做出的選擇。在那種時候,在雲舒和師兄之間,總要傷害一個人,若是雲舒的話,這麼長久的性事怕是活不了了。師兄雖然久病,畢竟武功底子不弱,每次被師兄狂揍過後,他都深深地有這種感覺。
若不是看到師兄身上遍佈的青紫吻痕和咬痕,他簡直不敢相信做出這一切的是自己。果然還是……太殘暴了。若不是他出手太快,再加上王越還不知道他已突破,或許還不能得逞。
畢竟那麼多人都知道自己到了先天,師兄居然是最後一個知道的。
陸之霖有些心虛,找了一件乾淨的裡衣濕了水,給王越擦拭身體,再幫他一件件穿上。
他雙目緊閉時,嘴唇蒼白,和別的病人沒什麼不同,真難以想像他看人時那種彷彿烈火,彷彿熔岩的目光,令人難以逼視。
陸之霖動作十分緩慢輕柔,擦拭王越的面龐時,王越忽然出手,迅如閃電,扣住他的手腕,他半身痠麻,叫了一聲:「師兄!」
王越睜開眼睛,看到是他,將他的手扔過一旁,勉力坐起:「究竟是……怎麼回事?」
他語氣十分嚴厲,嗓子比往日嘶啞許多,有種特殊的感覺。
陸之霖看到他果然沒有將自己殺之而後快的意思,越發認定了他戀慕自己已久,自然不會主動告訴他大小姐的事,否則定會傷了師兄的心。猶豫一下,才道:「我被人下了藥,全身發熱,那個時候只想回來找師兄,所以……」
「誰對你下的藥?」
「我踏入先天境界,於是鏢局裡有人嫉妒我,想讓我對大小姐無禮,最好被鏢局趕出來。」
「這件事就當沒發生過。誰給你下的毒,你去把場子找回來。快滾吧!」
「師兄!」陸之霖沒想到王越竟會把這件天大的事情揭過,心中越發感動,沒想到師兄對他的感情一直潛藏在心,不願意被他知道。都到了這種地步,還能當成什麼事也沒發生。
「師兄……」他哽咽地抱緊了王越的腰,沒注意到因為他的撞擊,王越眉頭皺得死緊。
「我想在你身邊照顧你,再也不離開你!」
「照顧我?你毛長齊了嗎?」王越嗤笑一聲。
陸之霖不由面上一紅。
記得裸裎相對的時候,他也曾瞥過王越的下面,自己的毛髮的確是稀疏一些,但事實證明,也沒有差到哪裡去,迷亂瘋狂之時,他可是還記得王越各種苦求他慢一些的。
「師兄是想要我像前兩天那麼照顧嗎?」陸之霖俊臉微紅,「可是現在好像不太方便,我們三天沒吃飯了,最好吃些東西再說。對了,這兩天怎麼沒見到玉錦過來?他不在山上嗎?」
玉錦是王越的侍童之一,這個月應是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