洩露了多少,面色鎮定如常:「我只是想不到,大公子這麼晚了,還要擾人清夢。」
「弟弟衣裳未解,應是沒有入睡才是。」梁興言微笑道,「不請我進去坐坐嗎?」
王越看了他許久,讓過一旁。
梁興言連忙踏入王越的房中,環視了一圈,「弟弟住的地方還是簡陋了些,明日我讓人拿些擺件過來。」
「不必。」
梁興言目光閃動了一下,輕聲道:「弟弟不必這般客氣,為兄沒有別的意思。天下人都把東陵侯傳得如神仙一般的人物,想到你就是我弟弟,我又怎能不歡喜激動?只是你在家的時日太短,我們兄弟之間難得親近,讓我心中抱憾不已,只怪我當年處事不當,把你當外人看待。如今我希望能喚你一聲二弟,不知是不是太遲?」
王越淡然一笑:「你讓你二弟梁興嘉如何自處?」
「只要你入我梁家家譜,排行都可以重來!」
「行了。」王越有些不耐,「你要說的就是這些的話,就可以走了,門就在那邊。」
「我要說的當然不是這些!」梁興言情急之下,抓住他的手,急急說道,「你不願意入族譜也沒關係,我只是想要和你更親近一點……」
王越卻像是被蛇咬了似的,猛地甩開,接連退後幾步。自從在小隱山被陸之霖撲倒,引起自身走火入魔,被迫發生那些難以啟齒的關係以後,他就發現自己受不得旁人的碰觸。女子還好一些,男子一碰到他,他便真氣錯亂,有走火入魔的症狀。他也打算還沒解決這個問題之前,對敵最好只用劍,少用拳掌,所以近段時間他練劍的次數明顯增多。
可是遇到梁興言的糾纏,卻讓他腦子有一瞬間的空白,正要拔劍給他一個透明窟窿,梁興言卻已撲了上來,急切地道:「越兒,我喜歡你,喜歡得要進骨子裡去了!你也一定知道我的感情,所以一直迴避我,是不是?」
饒是王越想破腦袋也想不到,這個城府極深的兄長竟然對他懷有這種念頭,他連外放天罡真氣也不穩,被梁興言抱了個正著,怒道:「你胡說什麼?」便要將他一掌推開,豈知梁興言不顧一切地吻上了他的面頰。
「你為了避開我,寧可三年不回京,連蕭姨娘也不看一眼,可是我真的好喜歡你,好愛你!」
「夠了!你有完沒完?」王越從沒有想到梁興言被他無意的舉動傷透了心,但他哪裡管得到別人多想什麼,此時被梁興言親吻得真氣再次錯亂,不由生出幾分惶急。
即便是幼年身不由己,隨母親流落他鄉,也未曾有過這般難過,滿心都是厭惡憎恨,只想將梁興言撕成碎片,再將梁府上下殺個精光,世間所有一切活著的生命都毀滅殆盡。
然而身體所有曾經令人生懼的力量都被困住,他渾身無力地被梁興言壓在地上,衣裳被撕開,露出了絕頂武者的強悍身體。肌肉並不過於賁張,而是勻稱美妙,無數血汗淬鍊過的面板,在油燈的光芒下泛出瑩潤的光澤,令人一看便按捺不住,幻想進入他時是怎樣的柔韌與彈性。
梁興言不是白痴,發現他反應有了瞬間遲鈍,立刻就點了他周身的大穴,低聲道:「弟弟,你就讓我抱一次吧!」
王越憤怒至極,一半是恨梁興言,更多的卻是痛恨自己的無力:「滾開!」
梁興言嗓子發乾,顫抖地撫摸著這具軀體,聲音帶著隱約的嘶啞:「弟弟,我抱過很多人,其實是想在他們身上找到你的影子,可是現在見到真實的你,我才知道,他們連你的一根指頭也比不上。你知道嗎,我現在好害怕,我怕我抱過你以後,再也不能去抱別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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