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大人的密信,請侯爺明晚動手。」
明晚……按照他身體恢復的速度,還要三天才能恢復八、九成的實力,明晚只怕他無法前去。梁興言若是知道自己那一撲害得梁家大廈將傾,也不知會不會後悔。
王越的唇角露出了一抹譏嘲:「知道了。你不必再留京城,早些離開吧,很快就要有大事發生了。不管事情會如何,侯府都不可能存在。」
齊修沒有多問,將一隻包袱呈到王越手裡,深深地彎下腰去:「請侯爺好好保重。」
王越嘴角抽動一下,露出了一抹笑意:「你一向冷靜,怎地今日婆婆媽媽起來?去吧!」
「是。」
不同於陸之霖的輕快矯健,齊修像是一道灰色輕煙,身形飄忽而去。獨留王越背負雙手,看著陰沉沉的天。若是到最後沒有改朝換代,皇帝定然不會放過自己這個幫兇,若是被梁晏謀朝篡位成功,梁晏思及他武功驚人,梁興言又得罪過他,也不會放心他再留在京城。
然而江湖是比京城更廣闊的所在,此件事一了,他也沒打算再留此地。知道他真實身分的,都當他是貪慕京城繁華,眷戀權勢,然而他只是在還債而已。不管母親和梁晏用意為何,他們畢竟撫養過他。只要最後這件事辦完,便是天高地闊,京城再也困不住他。
即將解脫的喜悅和大戰前夕的凝重同時襲來,他忽然心生感應,看到屋簷一角有一片衣袂,正是陸之霖的白裳。
「蹲在那裡看什麼?還不給我下來!」
陸之霖訕訕地躍下牆:「發現沒帶錢,回來拿就看到了,可不是我故意偷聽。」
「聽到了沒什麼,不要到處亂傳就行。」
「好。」陸之霖非常慡快地答應,「你們剛才說的動手,到底是做什麼,要不要我幫忙?」
王越頓了一下,忽地盯著他許久,沒有說話。
陸之霖被他看得有些尷尬:「我的武功是不如你啦。不過你現在有恙在身,不方便和人動手。我去正好,保證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你說真的?」
「師兄吩咐的,我什麼時候沒有辦到?」
「此事十分兇險。你先說你的輕功練得怎麼樣了?」
「趕路的時候沒事就練,很熟的。」
「若是有十個先天高手圍攻你,你能逃掉嗎?」
陸之霖仔細想了想,才道:「只是要逃,自然容易,若是拼盡全力,可以擊傷三、四人,還能順利離開。」
「好,你隨我來。」
王越帶著陸之霖,穿過院子,進了房間,將手中的包袱放到桌上,解了開來。
剛才他藏在屋簷後,看到王越對那年輕男人露出了一個微笑,像是欣慰又像是感慨,他便嫉妒得快要發狂。要知道師兄很少對他笑,從來都是橫眉豎眼的。而且他恢復容顏後,這還是第一次露出笑容,隔著遙遠的晨間輕霧,朦朧得就像一場夢。
他當時就好奇包袱裡到底是什麼東西,沒想到王越就在他面前開啟來,不由心口怦然直跳。
令他失望的是,裡面只有一套紫色衣裳和一個木盒,木盒中盛放著一頂玉冠。衣裳很是華貴,玉冠也精緻異常。
「紫衣玉冠東陵侯……」陸之霖喃喃道,抬起頭看王越,「師兄是要我假扮東陵侯去做壞事嗎?若是東陵侯知道了,我們以後就要過上逃難的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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