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頭一震僵立在原地，一時沒有說出話來。

&ldo;我早就習慣了錦衣玉食，這種金碧輝煌的生活。如果我和你走了，江湖浪蕩，食不果腹，你覺得我可能接受嗎？你什麼都給不了我，我想要的，你根本給不了我！&rdo;

&ldo;所以，你就這樣對我？&rdo;他難以置信，怔怔退了一步，搖頭呢喃。

&ldo;沒錯！&rdo;冰冷的語氣如冰珠迸碎，她笑得極寒，&ldo;我給過你選擇，我讓你離開，是你自己不願走。我不是早就提醒過你，不要對我有任何期待！&rdo;

&ldo;我問你，莫鈺。&rdo;扯了扯唇角，她聲音放輕，脫口的話語卻極其殘忍，&ldo;從始至終，你有那一點，配得上我？&rdo;

他的心似一瞬被冰刻的利劍戳穿了，立即見了血跡，又冷又疼。

&ldo;你只是我的護衛‐‐&rdo;

她不依不饒，淋淋的血口似乎又驟然壓上了千金巨石，讓他幾乎喘不過氣。

他難受得無法言語，無法動作，烈風迴蕩，胸臆腦海，只有這一句‐‐

他只是……

她的護衛……

&ldo;不管我是公主也好，妃嬪也好，都絕非是你所能染指的！既是這般，你為什麼還沒有自知之明？為什麼還不肯放棄！你知不知道，你的堅持就好像一個笑話！&rdo;

&ldo;夠了！&rdo;一句句話語如刀劃刻著耳膜，直刺裂心肺，他不願再聽，不想再聽，死死閉上眼，&ldo;別說了。&rdo;

&ldo;我從來都沒有喜歡過你。&rdo;殘酷的音語卻仍在繼續，儘管不願，仍喋喋不休刺入耳際，刺痛著他的心，&ldo;自我認識李復瑾，我喜歡的便一直是他！你忘了？我差一點就嫁給他了，我愛他！&rdo;

&ldo;別說了。&rdo;

&ldo;你自以為是的以為我在這裡不快樂，自以為是想要帶走我，那我問你，你到底有什麼資格？！&rdo;

&ldo;你別再說了！&rdo;他幾乎再無法隱忍，驟地一聲厲呼，聲色暴怒。

四周遽地一靜。

&ldo;我不信……&rdo;腳步跌撞了幾步，他只覺胸口翻滾著的難過，某種疼幾乎要將胸膛爆開，不由自主身手撫住了胸膛。

&ldo;我不信……&rdo;唇角揚起一線冷笑，他雙目通紅，淚水幾乎墜下來，&ldo;你說的每一句，我都不信……你別想用這種方法逼我走！&rdo;

她的手指微微一顫，靜了片晌，又現笑容，&ldo;那你想要的，又是什麼？&rdo;

&ldo;……&rdo;他只是看著她，眉宇緊蹙，隱忍著痛楚。

靜在原地僵立了片刻，慕容素忽然步上前，啟手解開身上的衣帶。

一件件衣衫忽地落了，先是外衣，然後中衣，褻衣……如一朵芳花剝落了層層花瓣。他猝地驚住了，驀地別過眼去，顫抖著闔上睫，&ldo;你做什麼？！&rdo;

她只微笑，不顧自己的形象幾何，立在他身前，&ldo;你想要的，不就是這個？&rdo;

十指緊抓著他的衣襟，她疾聲喊：&ldo;看著我，看著我！不就是這個？你們一個兩個想要的不就是這個？！我給你就是了。你敢嗎？你敢嗎？！&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