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素淡然笑了，&ldo;很好吃。&rdo;

他似乎鬆下了一口氣，面龐上的表情卻依然沒太多變化，又為她添上幾筷，&ldo;那你多吃些。&rdo;

&ldo;好。&rdo;

一側的如歌不動聲色地酌了一杯酒，沉默啜飲。

雖說無需過慮，但到底罕有的與她同桌，如歌與琉畫總有些不自然，一場席下來幾乎沒怎麼開口，令場面頗有些零落。如歌沒怎麼吃菜，與眾人喝了幾杯便匆匆告退。眼見如歌離席，琉畫自己更是如坐針氈，故未至片刻也藉故匆匆離去。

這二人一離，屋中無疑又只餘下他們兩個，氣氛微凝，誰都沒有立即開口。慕容素微飲濁酒，眸光淡而清明。

莫鈺從琉畫離去的身影上扯回目光。靜了靜，挑了一個很平緩的開頭，&ldo;這個丫頭叫琉畫？&rdo;

&ldo;嗯。&rdo;

&ldo;她對你還算衷心。&rdo;

&ldo;她是敬北王府出來的丫頭。&rdo;她淺淺笑了笑，迎合著他的話題，&ldo;李祁景在朝中的口碑雖有些欠妥，但收買人心的手段還不錯。琉畫並非心思縝密之人，卻聽話順從，若沒了她，我怕是活不到現在。&rdo;

頓了一頓，莫鈺瞳眸輕凝，&ldo;公主。&rdo;

慕容素抬了抬眼。

&ldo;你在等什麼？&rdo;

第125章 詭變

&ldo;等？&rdo;

&ldo;他封了汝墳殿，斷了你所有的通訊來源。&rdo;深邃的瞳眸浸染了燭火，明亮而深沉，&ldo;你若不是在等什麼，為何不願離去。&rdo;

靜了靜，慕容素笑意輕淺，&ldo;那你呢？&rdo;靜靜對上他深諳的目光，她問語極輕，&ldo;你又在等什麼？&rdo;

莫鈺窒了一下，凝刻的神容不變，慢慢脫口，&ldo;你明明知道。&rdo;

&ldo;如果你的答案是我的話，&rdo;她避開了他的視線，刻意忽略的話中隱忍的情愫，&ldo;那我註定要讓你失望了。&rdo;

入喉的醇酒冰涼刺人，她緩緩嚥下一口，臉上沒有表情，&ldo;莫鈺，我早已不是你要守的那個公主。我勸你一句，如果我是你，我不會妄做無謂的事情，我會選擇離開。&rdo;

他說不出話，只是一直一瞬不瞬地看著她，冷峻的面龐不無澀意，&ldo;郡主也在等你。&rdo;

&ldo;我對不起梓姐姐。&rdo;她扯了扯唇角，泛白的臉龐卻沒有笑意，低眸凝視著自己的指尖，&ldo;可你們等的那個，是大燕國的小公主。而大燕早已經不在了，又何來的公主？&rdo;

&ldo;即便我能欺騙你們，我也騙不了我自己，我早已不是你們等的那個慕容素。&rdo;輕抬了抬頜角，她凝視住他的眼，瞳眸泛出點滴水霧，&ldo;就像你，莫鈺。你也不再是曾經的那個莫鈺了，不是嗎？&rdo;

他喑啞了一剎，抵在案角的指節緊緊蜷起，又一瞬鬆開，表情有些空白，&ldo;如果你願意，你想知道的，我可以告訴你。&rdo;

&ldo;那還是不必了，&rdo;她立即拒絕，啟手斟了一杯酒液，執至唇邊，&ldo;終歸是你自己的事，與我無益。&rdo;

四周靜了一瞬，酒香蔓延，神思仿若凝入了黑夜，變得暗而悠長。

莫鈺的眼神黯了，低洌的清音卻如冰封的寒潭，沉著冷凝的疼意，&ldo;你一定要這樣嗎？&rdo;

她的手僵了一僵，緩緩笑了，道：&ldo;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