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屬下知罪，但憑顧統領懲罰。&rdo;

&ldo;罷了罷了，&rdo;慕容素擺了手，&ldo;顧統領，反正他也沒傷到我，再說，我本就是偷溜出來的，你若真罰了他，倒使他人疑心。&rdo;

顧鋒寒沉默下來。

片刻頸間的禁制忽然消失，顧鋒寒還刀入鞘。雖沒有言語，但兩人都心知他意在就此了罷此事。

李復瑾俯下身，&ldo;謝公主寬宏。&rdo;

&ldo;你不用謝我，我可有條件。&rdo;她笑嘻嘻地拗著裙擺，示意他站起來，&ldo;李復瑾，你劍使得確實不錯，不如教教我？&rdo;

使力將嵌入石縫中的劍拗出來，她憶著他方才的招式，虛劃了幾招。

&ldo;顧統領。&rdo;一個軍士突然從門口閃入，恭敬低喚。

&ldo;什麼事？&rdo;

&ldo;營外……來了個內監……&rdo;

&ldo;內監？&rdo;

&ldo;是。&rdo;他面色稍地躊躇，&ldo;說什麼……來尋公主，還讓卑職轉告統領，什麼……陛下去了汝墳殿。&rdo;

哐！

一聲劍體墜地的鏘響。不待顧鋒寒說話，慕容素神色俱變，&ldo;什麼？！&rdo;

&iddot;

匆匆從偏道趕回汝墳殿，一路提心弔膽。避開禁衛邁入殿門，卻感覺到殿內異常的平靜，完全沒有一絲緊張的氛圍。

&ldo;父皇呢？&rdo;

進了內殿卻只看見如歌和如笑。莫鈺正在院中餵食一隻雪白的野鴿，聞聲掃了她一眼，&ldo;沒來。&rdo;

&ldo;沒來？&rdo;她愕然震詫，猛地想到受騙的可能。

&ldo;不這樣說你怎麼會回來。&rdo;他淡淡地道，手中輕撫了撫鴿子腿腹，白鴿立刻撲翅飛出院口，掠向遠處的天空。

&ldo;你騙我？&rdo;她跺了跺腳，臉頰還帶著一路疾來的潮紅。

&ldo;不算騙。&rdo;他起身回殿，掠過她身側的時候忽然低言，語氣有些意味深長，&ldo;待會兒開膳，快去換衣服。&rdo;

&ldo;莫鈺！&rdo;望著他的背影，慕容素狠狠地咬了咬牙，&ldo;你給我等著！&rdo;

回至寢殿，在如歌如笑的環繞下換下宮衣，依舊止不住心裡的氣憤。剛沐浴更衣完畢，屋外忽地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廣常立在門外急急呼喚，&ldo;公主，衛央公公來了。&rdo;

&ldo;衛央公公？&rdo;她怔了怔，心下無不疑惑。

這個時候……他來？

第15章 辰淵

空曠的前殿，聚集的人卻不少。

大殿之下跪了很多人，絕大部分是汝墳殿內外的宮人，還有依旨禁守汝墳殿的禁衛。衛央立在殿前，身後墜隨著數十內監宮婢。

聽聞有旨要宣，慕容素匆匆跪在最前端，聽著衛央字正腔圓地陳述口諭。十幾個宮人魚貫而入，將諭中所述的賞賜一一擱置上案。

十幾個銀質盤盞陳列在案，皆蒙了緋緞，看不清緞下何物。在如歌的提醒下愣怔著謝恩，她許久沒緩過神來。

&ldo;老奴恭喜公主。&rdo;衛央含笑揖禮。

&ldo;恭喜我？&rdo;慕容素原就不解，聞言更是一頭霧水，&ldo;何來的喜？&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