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信率軍抵達泗水郡後,並未急著攻城,而是讓兵馬將城池團團圍住。
其目的很簡單,就是既要讓城中守軍不能逃脫報信,又給長途跋涉的兵馬以休整之暇。
在此期間,城中的一萬餘人馬曾經多次派出小股分隊嘗試突圍,不過,都被盡數截殺。
直到第三日時,韓信才命大軍早早生火造飯,待吃飽喝足後,方開始攻城。
守將魯本超手執長劍,一瘸一拐地親臨城頭指揮。
其實對韓信,魯本超並無什麼印象,不過,當他聽說對方是奉了大秦駙馬之命前來,頓時有些慌了神。
面對韓信的三萬餘兵馬,魯本超知道,自己鐵定不能出城迎敵。
如今之際,只能苦守城池,盼著對方能攻城不下,主動撤離。
攻城伊始,韓信便將所有兵馬全部用上。
自己和盧毅的身邊,甚至只留了一兩個護衛的人,兼作傳令兵使喚。
魯本超見對方來勢洶洶,不停地在城頭拖著行動不便的腿腳靠前指揮。
一時間,雙方圍繞這座城池展開了殊死較量。
守城方,弓箭、木塊、石塊,只要能砸死人的盡數用上。
攻城方,雲梯、箭弩、投石機、破城門的撞車悉數登場。
這一戰,打得是昏天暗地,血流成河,當真算是一場苦戰。
最終,韓信麾下的攻城將士幾乎將所有的投石機都用得快散了架。
而泗水的守城軍,將箭羽、石塊、木頭等能用的全部用光,無奈之下,只能開城投降。
派人收繳完對方的兵器後,韓信便領著大軍,騎著高頭大馬開進了城中。
抬眼望去,跪伏在地的降卒約莫有五六千人。
也就是說,經此一戰,泗水守軍折損過半。
守將魯本超跪伏在地,於降卒中垂首抱拳:“求韓將軍放過這些人,他們都是窮苦人出身,要殺就殺我一個人吧!”
韓信聞言,咬牙冷笑道:“我也是窮苦出身,你的部下當初不還是把我打得不成人樣?”
魯本超一聽這話,當即倒頭便拜。
“如果昔日有不懂事的屬下冒犯了將軍,還請將軍大人大量,不要與他們計較,一切罪過我願一力承擔。”
韓信聽罷,緩緩拔出腰間長劍,“我也很想大人大量,不過,有些事總得有個了結才行,當初那人我記得叫王俅,不知如今還在不在?”
此話一出,跪在地上的人群立馬騷動了起來。
不過,卻沒有一個人站出來說話。
韓信見狀,目光一冷道:“我給你們一個機會,只要王俅在我面前自盡,我就不殺爾等,如若不然,我這把劍估計今日是回不了鞘了!”
話音未落,立馬有人大聲喊起來,“王俅在這裡,他在這裡。”
伴隨著那人的聲音,一個個子不高,眉宇間透著一股子狠厲的中年人被推了出來。
韓信循聲望去,立馬見到了那張化成灰他也不會忘記的面孔。
王俅冷眼看著韓信,“想不到你這麼記仇,當初我不過打了你一頓,時到今日你還沒能忘掉。”
一邊說著,王俅站了起來,拔出腰間的劍,慢慢向韓信走來。
“也罷,我今天就把這條賤命送給你。”
麾下的將士見狀,就要上前護住韓信,卻被他給叫住了。
“你們回來,讓他過來。”
王俅繼續向前走著,手中的劍緩緩抬起,作勢要自刎。
韓信冷笑不語,傲然而立。
待二人之間的距離不足三米,王俅突然飛身暴起,一把長劍直取韓信咽喉。
韓信依舊面帶笑容,甚至之前的那股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