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兢兢業業,不敢說沒有出過錯,但絕對不會故意去搞破壞!不管是誰對您說的,您至少也要讓他拿出證據來,否則這就是對我的侮辱!”
白玉琥沒有慌張,“你以為這樣的事情我只會憑某個人的猜測就對你提出質疑?我當然有證據。你難道不知道電腦的刪除鍵其實並不能真正刪除一切?我已經讓技術部的同事檢視過那臺電腦的硬碟,可以查到那部分資料的確被人重新修改過,在這期間碰過電腦的人只有你和馬媛媛,難道會是馬媛媛監守自盜?”
胡琪真的呼吸都快要停止了,她以為這只是電影裡才會有的鏡頭,沒想到白玉琥竟會有這一招來對付她,她是不是應該感到榮幸。
“總經理,您怎麼知道不會是馬媛媛監守自盜?難道您不知道她有多恨吳主管?是吳主管阻擋她成為行政主管,為了洩憤,她還曾經傳過吳主管和何經理的八卦,只要能讓吳主管工作失誤,我想她不會介意自己吃點虧。至於我,我為什麼要做這樣的事?公司遭到損失對我沒有好處,更別說吳主管,她對我根本沒有競爭性可言,我何必用這樣危險的方式去對付她。如果您想用這個證據來指責我,那麼很抱歉,我不會認罪,我也相信法律不會說我有罪。”胡琪真完全恢復了她的職業精明,她要保護自己,她不能隨便被別人打倒,即使這個人是白玉琥。
聽了胡琪真的辯解,白玉琥有些遺憾。“你說的沒錯,光憑這個證據我不可能證明是你的問題,更不可能以此理由來處罰你。可我們都知道,那的確是你。胡秘書,你的工作能力和工作表現是有目共睹的,我從來沒有否認過,公司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才高薪聘請你。可我需要的是你在工作職責之內做好你的工作,至於工作職責之外,不管你有什麼樣的理由,哪怕你的動機的確很高尚,你都無權去做。作為一個有豐富經驗和專業能力的高階秘書,你不可能不明白這個道理。”
她當然明白,但她不能承認,因為一旦承認了,她就不再是那個讓人羨慕的高階秘書,而是必須夾起尾巴做人、忍受別人在背後指指點點的喪家犬。
“更可怕的是,你為了滿足個人的私慾,竟不惜拿公司的前途做賭注。你知不知道,如果不是因為吳曉來與吳總一家非常熟悉,及時發現了問題並想出瞭解決的方法,否則吳夫人真的因為那些花引發了病情,就算我和吳總的私人關係良好,也是不可能繼續合作的!恆遠的大好基業就有可能毀於一旦!我到現在都不敢相信,那就是你,我最信任和倚重的高階秘書乾的事!”白玉琥的臉色鐵青,像是要噴出火來。
“不,不是這樣的!我從來沒有想過要真的破壞合作,即使吳曉來沒有發現,我也早有準備,不會……”胡琪真突然閉上嘴巴。她在幹什麼?她居然承認了她不該承認的事。不過沒關係,這裡沒有法官,沒有律師,沒有警察,她可以假裝自己什麼都沒有說過。
白玉琥端起茶碗,慢慢靠回椅背。他等的就是這句話。他並沒有讓人去檢查馬媛媛的電腦,因為那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即使查出真有問題,也不可能證明就是胡琪真乾的。
所以他用了一個很狡猾的方法,就是警察審問嫌疑犯時常用的方法,先給對方造成一定的心理壓力,然後突然發問,讓她在猝不及防的情況下說出實話。
現在,這個方法湊效了,結果讓他滿意卻又遺憾。
如果只是向媒體洩露訊息和寫匿名信這兩件事,他還願意給胡琪真一個機會,只要她不在將個人感情與工作交織在一起,不在出於嫉恨而干涉他的私人生活、妨害其他的同事。
可是,作為恆遠集團的總經理,作為父輩心血結晶的接班人,他不能容忍任何人拿公司的前途為自己謀利,哪怕只是為了洩憤,哪怕他有轉危為安的退路。
白玉琥喝了一口茶,然後拿著茶碗蓋茶碗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