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村口不遠的地方,有一條潺潺流淌的小河,上面有一條簡單的木橋橫跨兩岸,一些被陽光曬得黝黑的村童正光著身子在河邊嬉水,跟一條條黑泥鰍似的。
一行人騎在馬上走過木橋,橋板發出‘吱呀、吱呀’的聲音,頗有幾分不堪重負的意思。那些小孩子都探著腦袋向馬上看,眼中流露出幾分羨慕的神色……在鄉下,這般高頭大馬著實少見,更別說騎了。
下了橋,前面就是村口,在村口有一眼六角形的古井,青石鋪砌的井沿已經有些斑駁,刻印上了歷史的印痕,有一種古樸蒼涼的感覺撲面而來。
“這口井被村民們稱為聖泉,據說當年孔聖人周遊列國的時候來過這裡。”旁邊的嚮導介紹道。
“孔聖人來過這裡?於風,能肯定?”張陵問道。
“呃,反正都是這麼說的,不過井水確實挺好喝的,我娘隔三差五的就打發我過來弄些井水回去泡茶,說是比城裡的井水地道。”
這位嚮導正是剛從縣牢裡放出來的於風,經過一番折磨,這傢伙總算是有些著調了,老老實實的去城管小隊幹了幾天,被小婉借過來當下鄉考察的嚮導。
‘汪汪汪……’
一陣雄渾的狗吠聲突然響起,幾條身高體肥的大黃狗從村子裡衝出來,對遠道而來的人予以強烈的警告。
“娘,狗狗好凶”妞妞嚇了一跳,立即像個小鴕鳥似的將頭埋到小婉的懷裡。
“不怕,它們打不過黑虎黑豹。”小婉輕輕拍著女兒的後背以示安慰。
沒等主人下令,黑虎和黑豹已經從後面衝了上來,兩聲低吼從嗓子裡發出,那幾條土狗發出幾聲嗚咽,夾著尾巴退到一邊,立即做出一會搖頭擺尾的乞憐模樣。
“嘿這幾個傢伙就是軟了欺硬得怕,每次我來的時候它們可沒少耍威風”於風氣哼哼地道。
“這還不是跟你有得一拼?”雪雁卻是知道他在酒樓的事情,不軟不硬地刺激了一下。
“呃……”於風頓時無語,他可不敢對這位在張府中權柄僅次於紫鵑的姑娘無禮,尷尬地笑了笑不說話了。
“雪雁,過而能改,善莫大焉,以前的事情不要再提了。”小婉輕聲說道,這於風也是五大三粗的漢子,這麼擠兌他也不合適,既然是讓人改過,就不能老揭過去的傷疤。
雪雁哼了一聲將頭轉到一邊。
這時,從村子裡走出一名老者,一看到這麼多人站在村口,便有些奇怪,再一看到旁邊站著的於風,臉色便有些難看。
“瘋子,打水就在村口打就行了,別進村添亂了”說,老者轉身就走,看來對這位於風頗有幾分怨念。
“四伯,你別走啊,我就是找您老人家的”
於風一見老者要走,連忙從馬上下來,小跑到老者跟前攔住去路。
“瘋子,你想幹什麼?”老者聲音一沉,看來是有些生氣了。
“別介四伯,您別生氣,侄兒知道自己以前做得不對,向您老道歉來了”
於風還真就給老者深深作了個揖:“侄兒以前犯渾,多有衝撞,您老大人大量,別跟侄兒一般計較”
“哼”
老者卻有幾分稀奇,不知道這個侄兒是吃錯藥了還是真的改悔改,若是真的,那自己的老兄弟倒也可以在九泉之下安息了。
於風卻老老實實地道:“四伯,侄兒前些日子受了一次大教訓,終於明白以前都做錯了,現在誠心改過。今天是給幾位貴人當嚮導的。”
“噢。”老者轉過頭打量了小婉等人一眼,拱拱手道:“小老兒於若山,忝為本村裡正,不知道幾位貴客如何稱呼。”
眾人在於氏叔侄交談的時候便已經下馬,此時張陵上前拱手道:“在下張陵,初來曲江定居,準備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