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話中,時間不知不覺的流逝……忽然,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響了起來,在寂靜的夜晚中,這馬蹄聲顯得十分清脆,十分急促,小婉和魚玄忠對視一眼,都覺得有事情要發生,不約而同的來到窗前向外看去。
長街上,一騎健馬疾奔而來,直奔張府,在抵達張府門前臺階的時候,馬上騎士飛身而下,身子微微踉蹌了一下,隨即快步搶到門前,用力的砸門。
大門輕輕地閃開一條縫,那名騎士不知道說了一句什麼,便被放了進去,大門又迅速地關上。
“恐怕情況有變”
小婉和魚玄忠對視一眼,都感到情況有些棘手。
“王參”
小婉略一沉吟便當即立斷:“立即帶你的人按照諸玉清所說位置進入張府後院,控制住地牢,務必要保護那些孩子的安全,必要的時候可以傷人,但必須先亮明身份。”
“末將遵命”王參恭恭敬敬地答道。
等王參帶人走後,魚玄忠問道:“張夫人,你看我魚府這些人可以做些什麼?”
小婉想了一下,道:“俗話說,人髒並獲,如果那張懷義發現後院的那些孩子落入王參等人之手,必然會想到逃跑,然後隱匿待救,大公子,若是可以的話,你看那府那裡……”
小婉站在視窗,向張府的兩邊街道比劃了一下,低低說了幾句。
“好,好”
魚玄忠連連稱善:“都說張夫人才智猶勝鬚眉,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小婉苦笑,微微搖頭道:“大公子謬讚了”
她嘆了口氣,接著道:“小婉再強,終究是個女人,雖然皇上信任,有些事情能夠不管,我通常都是避之唯恐不及。可這件事情……若是置之不理,那就是幾十條人命”
雖然事情不關魚玄忠的事情,可聽了這話之後,他臉上也微微有些發燒,拋去男人的角度,魚家身受國恩,既然是家在武昌附近,出現這種案子,魚府也是沒有什麼臉面的。
發現魚玄忠臉上的神色,小婉也覺得有些孟浪了,她微微一笑:“大公子,如果刺史大人在此,我絕對不會說這番話的。”
什麼意思?
魚玄忠是個聰明人,他立即想到小婉這是安慰他……大家都是自己人,說說無妨,我也是擔心招人詬病,像鄂州刺史那種八竿子打不著的人,我根本連心裡話都不說
中國語言是一種絕對的藝術,同樣的話不同的人聽,甚至同樣的人以不同的角度聽同樣的話,感受絕對是不一樣的,幾千年的歷史文化的沉澱,是那些洋人拍馬難及的。
就在小婉和魚玄忠等著王參等人的行動結果以及刺史府的來人時,張府卻是如同開了鍋一般的沸騰……哦,是熱鬧起來了。
張懷義是已經睡下了,雖然諸玉清等人逃走是一個麻煩,可他考慮的卻首先是少了五個小孩,該上哪兒補充的問題,而不是事發該怎麼辦,在他心中,雖然鄂州刺史不在張府的把握之中,但無論州縣都被佈下了重重的耳目,若有個風吹草動,斷無不知之理,所以他早就摟著美妾睡下了。
好夢正酣之時,房門突然被擂鼓似的敲響,正在熟睡中的張懷義如同被踩了尾巴的貓似的從床上蹦起來,隨後才怒吼道:“什麼事?”
門外管家回報道:“老爺,大師不好,夏口有訊息來了”
夏口的訊息?
張懷義聞聽便是一楞,怒意頓時消斂,連忙披了一件外衣下床,將門開啟問道:“怎麼回事?”
在管家旁邊站著一名青衣漢子,那漢子向張懷義行了一禮道:“今天傍晚的時候,刺史大人府上突然來了兩名神秘客人,將所有人都打發走之後才說的話,後來便將司兵參軍文大人請去,隨後便點了二百名州兵出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