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持著照仙鏡的蒼誦道人心中一震,臉色一變,嘆著:“這是奇門七絕惡陣,此神怕是難逃徵誅了。”
上古時,道君崛起,曾經領導著道門伐門破廟,欲以“仙道伐神”,這奇門七絕惡陣就是傳下專門徵誅神靈的法陣,在陣中能短時間隔離神職願力,因此加以徵誅。
後來雖道門不敵天庭,道君不得不代表道門向天帝行庭參禮,變成天庭的藩國,但這奇門七絕惡陣,還是封在各個道宮中。
同虛道人卻是皺著眉,說著:“怎麼此子能夠獲得這個,這大違道宮所律……”
他話沒說完,蒼誦道人淡淡的說著:“這事來龍去脈以後再說,不過此神殺得公差,侵犯縣令,犯了天律,可以徵誅,一切結果就看此戰結果。”
同虛道人聽了這話,心中一震,神道和仙道雖漸漸和平,但內裡還是明爭暗鬥,能抓住機會擺神靈一道,甚合著道門心思,而自己多次出言偏頗,又在這方面計較,讓蒼誦道人心中生些不滿了。
這是道門和道人的立場問題,當下同虛道人心中一驚,稽首一下,不再說粀
第一百三十一章天色晦暗
七杆黑木令旗顯現,化出道道水波一樣的清光,法力波動籠罩整個縣衙,隔離著空間。
絲絲金色力量浮現,顯出一條流動的大河,撞擊在了這屏障上,卻一時透不進去,這正是奇門七絕惡陣。
奇門七絕惡陣一出現,屏山灣河神頓時察覺,神色大變,原本先前揮灑隨意,變成了滿臉凝重。
只聽“嘎啦”連聲爆響,眼前屏山灣河神頓時化作一位蛇尾人身的神靈,手中持著一把銀色長矛,上面盪漾著水氣神光,顯是一件法器。
“道人,你知道你在作什麼?”河神凝看著王存業,字字冰冷的說著:“你這是和我不死不休!”
王存業見了它的神色,也不由浮出一股寒意,凝視著眼前的河神,說著:“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誰叫你要打殺我道觀的白素素呢?”
“哼,區區一個小神,打殺了也就打殺了,和你又有多少關係?”河神眸子幽幽閃著光說著:“你是道人,她是神人,就算住在一間屋裡,也不是一家人!”
“本來也沒有多少關係,可是我不同,我根基淺薄,你是河神,見多了爭水爭地的事罷?”
“為什麼爭地爭水,就是因為一寸地一口水都有主了,不爭就出不了頭,論到世事上也是一樣,都有主了,能留給我多少餘地?”王存業苦笑了一下:“我殺公差,殺捕長,殺謀主,殺宗師……背後得罪多少人,我也弄不清楚了……”
“我仔細想過。單是範世榮就是人中之傑,得罪了他就種禍不淺。我在這裡還罷了,離開了三五年,我的家人來個病死、嗆死、摔死、躲貓貓死,難道很難嘛?這一切都要白素素鎮壓禍種,保得平安。”
“而你卻想殺了我家的護身符,要使我家朝夕不保,單就這點,我就和你誓不兩立。”說到這裡,王存業盯著河神,冷冷的說著:“話說到這份上。我知道你拖延時間。但我也在積蓄法陣力量——出手死戰罷!”
屏山灣河神臉色一變,眼眸中金焰射出三寸,這兩點金焰,就是神職表象:“可笑,憑這幾點理由也敢與我死戰?道人。我要用你的骨骼,來裝飾我水宮的殿堂!”
河神冷聲發笑,這點時間緩衝,它已經適應了情況,凝聚起身體內神力,只見蛇尾一擺,萬噸銅球一樣砸到清光漪瀾屏障上,卻是隻是半點破碎痕跡都沒有。
見是這樣,河神終於丟棄最後一絲藐視。長矛一刺,頓時清清水波一樣光幕與長矛不斷摩擦,濺起道道漣漪。
王存業見此,默然不語,喚起法陣,只見黃光濛濛。突籠罩著陣內,夾著重重黃沙,排山倒海一樣擠壓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