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然後一臉期待地看著李圖。

李圖一楞，也知道曾華東在期待什麼，有些不好意思地道：“華東，我也不會。要不你去後面看看，是否還有什麼東西可以填填肚子？”

曾華東笑了笑，道：“不用了，也不是太餓，而且現在也不急於，等等神秀法師回來再說。不過，李兄沒有吃過小千法師親手所做的齋飯，則是有些可惜了。”

李圖笑了笑，現在他的心思根本就沒放在吃上，也沒有再去關注曾華東，然後在小千寺中到處轉著，在庭院中看了看那一棵菩提樹，低頭思索著。接著走進了小千大師的禪房，卻是什麼都沒有，不由有些失望。走出了禪房，到了庭院中，看到那一棵菩提樹又陷入了思索中。

“一語入輪迴，這是什麼修行法門？”

對於李圖來說，有些神奇的感覺，接著走出了小千寺，坐在一株蒼松下的石頭上，靜思著小千大師所言的“山有缺”。腦海想起了自己初入無涯書山所看到的那一幕，那一個“山”字是不是隱藏著什麼玄機？

“神仙之文，山在於重。”

這時，曾華東也從小千寺中走了出來，坐在李圖的旁邊。看到李圖懷中抱著的古琴琴絃已斷，不禁有些驚訝起來，問道：“李兄，你的琴怎麼了，上山的時候還好好的啊？”

李圖從思索著清醒過來，笑了笑，道：“彈奏時不小心弄斷了。”

“李兄，可把琴借給在下看看？”

曾華東微微一楞，想不起李圖何時有彈奏過琴曲，接著從李圖手中接過了古琴，藉著小千寺中傳出的昏暗燭光和月色觀看起來。手指在輕輕地撫摸著，作為一名琴師，一把琴好不好，一入手就基本知道。

“好琴……奔雷？”

曾華東一怔，看著古琴上的那兩個古篆，接著驚愕道：“這是‘奔雷’，古時十大名琴中的‘奔雷’？”

李圖點了點頭，微微疑惑問著：“不錯，正是奔雷，怎麼了？”

曾華東看著李圖，努力平靜心中激動的情緒，道：“‘奔雷’古琴乃是衛公子的古琴，兩年前贈與燕國李圖。現在此琴在李兄手，難道李兄你就是燕國的第一天才琴師李圖？”

想起了與李圖初見之時的情景，突然恍然大悟，然後疑惑地道：“李兄，你不是在王都嗎？那首《破曉》……”

“菩提薩埵婆耶。摩訶薩埵婆耶，摩訶、迦盧尼迦耶。唵，薩皤囉罰曳……”

此時，身後的小千寺中傳來陣陣的佛唱，聲音由小而大，如萬佛頌唱。

李圖和曾華東一楞，立即回頭，看到小千寺佛光千丈，一個個符文從小千寺中湧出，形成了一尊巨大的佛陀。

佛陀拈花，不嗔，不痴。

“李兄，這是怎麼回事？”曾華東驚愕地看著那一尊佛陀，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李圖站了起來，凝視著，搖了搖頭，道：“不知道，很可能是小千大師留下鎮壓上古大妖的後手。”

“李兄，這尊佛陀顯示，會不會是上古大妖要破印而出了？”曾華東擔心問著。

李圖皺了皺眉頭，心中也是這種想法，難道上古大妖真的要破印而出了？但是現在，自己根本就沒有明白小千大師所說的“山有缺”到底是何意，如何修復武王大帝的封印？

難道真的要血流千里，生靈塗炭？

“阿彌陀佛。”

此時，一個白衣身影出現在李圖和曾華東面前，正是眉清目秀的俊俏小和尚神秀。身後還跟著一名身材魁梧、面相兇惡的黑臉大漢，揹著一柄五環大砍刀，瞪著眼看著小千寺上的巨大佛陀，也是一臉的愕然。

曾華東看到只有神秀小和尚和一名黑臉大漢這兩人回來，急聲問著：“神秀法師，他們呢，怎麼沒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