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蠶也再仔細打量,這一看,只覺得那女子身姿動作越發與玉合歡相像,心中就更加確認幾分,只待今日大會結束,就要找機會與她見上一面,也好問一問當年晉南王府滅門慘案的真相……譬如說,那一晚,她與秦風究竟去了何處,又為何沒有陪在琴抱蔓身邊。
那仿若“玉合歡”的綵衣門門主也彷彿察覺了這股視線,即便透過厚重的黑紗,花蠶也幾乎可以感覺到她如電的目光在自己兩人臉上掃過,尤其花蠶,甚至多停了好幾息的時間,才將之挪開。
花蠶花戮這邊在注意綵衣門的人,那邊卻也有個人在注意他們,只不過隱晦了些,一時沒人發覺。花蠶回神來,就有了些感覺,順著一瞥過去,正看見今日隨著那楚家二公子一同到來的女子於煙。
於煙見花蠶看到了她,便很豪爽地點頭笑了笑,花蠶心中隱隱覺著有些不對,卻沒發現太大不妥,便也只好按下疑惑。
“那女人,你注意些。”花戮突然冷聲開口。
花蠶抬眼:“怎麼?”
“她看你時,內息有古怪。”花戮答道。
能覺出這些,自然也是他那源源不斷的深厚內力之功了。
於是花蠶微微勾起唇角:“哥哥的內力真是好用。”
既然慣常不會主動發話的兵部首座都說了這人的古怪之處,那麼,也就證明自己之前的敏感反應並未有錯。
花蠶斂下眸子,在心中暗暗記住。
到了午飯的時間,武林人的一應酒水都是前任的武林盟主趙恆穆操辦,他堂堂趙家產業也是遍及全國,財力雄厚,區區飯食,自然不在話下。然而,身份同樣的其餘幾個世家公子家主的,還有那些大門大派之人,就都被迎到清虛觀裡面用飯——觀的主人是個道士,提供的飯菜十分精美,但也同理,那都是素菜。
和尚只喝茶,不喝酒,覺明大師便特意從貞元寺帶來了上好的茶葉,又讓人準備了上好的水去沖泡,再給在座眾人每個一杯,說是去戾氣,養精神。
之間的寒暄客套略過不提,眾人還是一派和樂融融的景象,綵衣門也是近年崛起的新秀大派,卻沒有跟進來,這也正好,要真在道觀裡突然進來這麼多女人,也是有些不方便的。
這裡都是名宿,當然沒有小輩說話的份,楚辭顧無相雖然也算後輩,可身份擺在那裡,就有了探討的資格,而林沐晴林沐嘯就慘了些,除了低聲與那兩個能發表意見的溝通,他們是不能說太多話的。
今日的比武的確不在這些人的關心之內,進了這道觀,說的自然就是武林中的大事,而武林接下來的動向,也要由他們商量出來。
只聽覺明大師先行開口:“今日貧僧見那小幫派少了許多,更有許多眼熟的沒來,諸位施主可知為何?”
武林大會是個爭地位爭名氣的地方,但凡想出頭的幫派,都不該如此才是。
眾人面面相覷,還是楚辭拱手說道:“大師有所不知,那些沒來的幫派……”他眼裡露出一絲痛心,“都已經沒了。”
“阿彌陀佛……”覺明誦一聲佛號,長長地嘆息,“我佛慈悲,為何會出現這等慘事?”他的眼睛在這時看向趙恆穆,“趙盟主,你可有找到兇手?”
趙恆穆也面色沉重地搖頭:“不曾。趙某追尋良久,倒是得了些證據,可若要以那幾樣證據就來指證,又無法服眾……兇手太過狡猾,竟然沒有留下一點蛛絲馬跡。”
覺明一皺眉,清虛子見狀,一掃袖子說道:“你這個人真是迂腐,有什麼證據先拿出來再說,大家一同分辨分辨,看能不能有人認出!”
此人輩分實在太高,趙恆穆雖說是武林盟主,也不好得罪他,就往後吩咐一句,而後對清虛子說道:“晚輩也正有此意。”
過不得一會,有他的